樣,你確實殺了一個無辜可憐的女人。”
趙四海將馮月的人生說給張梁聽,說完就起身出去。
抓了兇手不是結束,是才剛開始,後面還有一堆繁瑣枯燥的工作要做。
趙四海喝幾杯濃茶提提神,天亮後就去醫院。
上午快十點的時候,封北醒了,他的眼睛在病房裡掃動,沒看到想看的人,去哪兒了?還以為睜開眼睛就能看到。
“封隊,你跟小高幹脆結拜算了。”
趙四海剝著橘子,“上回他低血糖暈倒,你撞破頭,滿臉是血,這回你受傷,他倒水摔碎玻璃杯,還用手去抓,扎的跟刺蝟一樣。”
這話裡有誇張的成分,不多,玻璃碎片多尖啊,手是肉長的,不是鋼鐵,直接去抓,結果可想而知有多慘烈。
偏偏高燃傷的還是右手,吃飯拿筷子估計都費勁,要吃一點苦頭了。
封北躺不住了。
趙四海看他要起來,趕緊上前說,“封隊,你是要撒尿還是怎麼著?”
封北的氣息微喘,臉上一點血絲都沒有,“小高人呢?”
“那孩子昨晚一直在醫院裡守著。”趙四海說,“清早接了個電話就走了,說家裡有事,請假兩天,我看他那樣子,情緒很低落,猜想他家裡的事應該挺嚴重的,就批准了,讓他回來寫份報告。”
封北更躺不住了,他不顧趙四海的阻攔下床。
趙四海丟掉橘子把人扶住,“封隊,你這是要幹什麼?”
封北說要出院。
趙四海一臉“開什麼玩笑”的表情,“出院?封隊,你剛做完手術,只能在醫院裡養傷,出什麼院啊?”
封北將趙四海的手揮開,這個動作牽動到了背部的傷口,胸口的肋骨也疼,他的眉頭皺緊,臉色發青,“我有急事。”
趙四海搞不明白封隊幹嘛這麼堅持,“還能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的?”
封北說,“有。”
趙四海張張嘴吧,說不出話來,懵了,比性命更重要的……那是什麼?
“小趙,醫院這邊你幫我說一聲,我處理完私事就回來。”封北吃力的換上衣服走出病房。
趙四海反應過來,趕緊追上他,“封隊,你要去哪兒啊?我開車送你過去吧。”
封北邊走邊把手機開機,發現沒電了,就將手機捏緊,骨節泛白,他答應了高燃,說要一起回去,不能讓高燃一個人面對那種難堪崩潰的局面。
那樣對他太殘忍了,封北心疼。
趙四海跟著封北下電梯,真不放心他一個人走,半路上倒在哪兒太危險了。
封北在趙四海的嘮叨下答應讓他送自己。
趙四海一聽目的地是y市,聲音拔高,“什麼?y市?開車最少也要六七個小時才能到,封隊,你現在的情況能吃得消嗎?”
封北不耐煩,“快點走。”
他又說,“先去我家,我換一身乾淨點的衣服。”手機也要換個電池,還不知道能不能進高燃家的大門。
雖然這樣的局面在意料之中,也知道是在今天發生,但封北的狀態卻很糟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要是高燃被高建軍打,他這副身體,都不能及時去擋。
封北抹把臉,“走吧。”
趙四海動動嘴皮子,他嘆口氣,手搓搓佈滿紅血絲的眼睛,通宵熬夜的開長途車,載的是個傷患。
車子上高速,趙四海跟封北彙報案情。
封北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聲,突然來一句,“小高走時,手上的傷處理過了?”
趙四海說包傷了,“皮外傷,他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精力旺盛,傷口好得快。”
車裡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