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他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就找事兒做,把表哥那屋子仔仔細細摸查過。
封北問道,“怎麼個不同法?”
高燃拿拖鞋的鞋底蹭蹭地上的土疙瘩,“沒那麼糙,像是被鏟子刮過。”
“還有……”
他抓抓頭,“桌角有一處印子,那個位置貼了張貼畫,是我以前親手貼的,不會記錯,貼畫被撕下來後又用毛巾擦過,上面有毛巾的小細毛,兩根。”
“印子不深,也沒什麼灰,貼畫是最近才撕掉的。”
也不知道有沒有用,高燃把發現的全告訴了面前的男人。
封北瞥一眼不遠處的幾個隊員。
楊志幾人莫名繃緊神經,感覺頭兒那眼神很兇,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高燃摳著手指甲,聲音悶悶的,青澀稚氣的臉上寫滿了自責跟鬱悶,還有茫然,畢竟還很稚嫩,涉世未深。
“我感覺自己很壞,竟然查起了大姨。”
封北突起的喉結滾了滾,“傻孩子,你是在幫你表哥……”
高燃氣鼓鼓的打斷男人,“操,別叫我傻孩子,不傻都被你叫傻了!”
“行,你聰明。”
封北皺眉,“不過別爆粗口,操什麼操?”
高燃扭臉,“你不也爆粗口嗎?我都聽見好幾回了。”
封北的薄唇一揚,“哥能操,你不能,還小。”
高燃成了只煮熟的蝦子,“臥槽,你大白天的開黃腔,不要臉!”
封北一臉無辜,“什麼黃腔?”
高燃腦子裡轟地一聲響,難道真是他自己想多了,思想不純潔?
封北揉額頭,“小小年紀,思想就這麼……”
高燃跳起來,一手勾男人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兇巴巴的警告道,“不準說!”
封北個子高一大截,長的又健壯,他直起腰,高燃腳尖離地,人掛他身上了。
特好笑。
楊志幾人忍俊不禁。
“還別說,高燃那小孩兒笑起來真挺好看的,眼睛彎成月牙了。”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眼袋。”
“那是臥蠶。”
“……”
“頭兒那麼喜歡小孩子,怎麼不找個相好的生一兩個?別人家的再可愛,也比不上自己親生的啊。”
“祖國的花朵千千萬,頭兒偏愛這一朵。”
話題終結者楊警官一開口,議論聲就停了。
封北臨時改變主意,沒有進屋勘察,也沒找劉文英問話,像是不知道昨晚的事,他只是去趙村長那兒坐了坐。
一出去,楊志就費解的詢問,“頭兒,不去劉文英那兒了?”
封北反問,“你有帶人搜過死者的房間?”
楊志點頭,“第一時間就搜了。”
封北沉著臉,“那你就沒發現水泥地上有三處被鏟子刮過,桌角有一處沾著毛巾細毛的印子?”
楊志愕然。
封北擰開杯蓋喝幾大口水,面無表情道,“回局裡開會!”
下午高燃收拾著書包,準備跟他爸回家了,封北的一通電話讓他打消了念頭。
電話裡的內容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高燃隔著電話對封北發火,說不可能,還說對方胡說八道,掛話筒的聲音特響,他跑去跟他爸扯謊,說自己想在大姨家多住幾天。
高建軍看著兒子額頭那傷,心裡就不舒服,這回沒強迫兒子,更沒教訓,順了他的意。
高燃留下來,劉文英似乎不是很樂意。
劉文英的聲音啞啞的,“小燃,你不用回家做作業嗎?”
高燃磕著炒過的方瓜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