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身形挺拔, 五官深邃立體,他的穿著簡單, 黑色高領毛衣下的身材健碩, 下半身是條休閒長褲,腿長且暗藏力量。
高燃,封北, 趙四海三人不約而同的將視線落在男人的雙鬢上面,不是像封北那樣的摻雜些許白髮,是全白了,面部卻緊繃著,不見絲毫老態。
三人的腦子裡都翻出有關這個男人的資料,宋閔,35歲,l市人,自由職業。
能買下這套院子,非富即貴。
封北出示搜查證,“宋先生,警察辦案,請您配合一下。”
宋閔做出“請便”的姿勢。
封北一個眼神,高燃跟趙四海立刻進屋搜查,他們很快就回來了,沒有收穫。
幾個屋子裡都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收拾過的痕跡很明顯,尤其是蔣翔生前待過的那個屋子,傢俱都不見了,裡面什麼也沒有。
封北問道,“宋先生什麼時候打掃的這幾間屋子?”
“今天白天。”宋閔端起青瓷茶杯輕抿一口茶,淺色的唇瓣上多了些許光澤,“我愛人有輕微的潔癖。”
高燃覺得這個叫宋閔的男人身上有一種滄桑的味道,很濃烈,像是早已嘗過人生百態,什麼都入不了眼,進不了心,他有一把醇厚的嗓音,就是整個人的情緒沒多大起伏。
看著看著,高燃不自覺把這人跟一臺冰冷的機器聯想到一起,只是披著人的皮||囊,剝開了全是複雜的線路。
封北不動聲色的踢了高燃一腳,力道不輕不重,你男人在邊上呢,就兩眼發直的盯著別人看,沒完了還。
高燃偷偷瞥男人一眼,斂了神色問道,“宋先生,西邊那個屋子原來的那些傢俱呢?”
“我請的鐘點工。”宋閔說,“至於那些東西,太髒太舊,全部拖走了。”
他起身,從櫃子上拿了兩張名片放到茶几上面。
封北把名片夾在記事本里面,“不知道宋先生來a市是打算定居還是?”
宋閔說,“過來見老鄉。”
要見老鄉,隨便在哪個賓館住幾天不就行了,用的著這麼大費周章的買院子,換新傢俱,搞裝修?
宋閔似是知道高燃三人所想,他輕輕嘆道,“年紀大了,錢花不完。”
“……”
不是才三十多嗎?人生勉強過半,這就急著錢花不完的事兒了,到底是多有錢啊。
同樣三十多的封隊長很惆悵。
趙四海湊在封北耳邊說還有一個臥室沒看。
封北嘬兩口煙,邁著長腿走到臥室門口,“方便進去看一下嗎?”
宋閔的眉頭一皺。
高燃掃過去,推測出這人應該喜歡清靜,不歡迎有人上門做客,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又隱約感覺他們三人出現時,對方沒有排斥。
客廳的氛圍變得僵硬,卻沒持續多久,宋閔擰開門鑰匙。
臥室裡沒有人,也沒開燈,窗簾拉的嚴實,光線昏暗,只有客廳裡的一點光亮從門外探了進去,越往裡靠近,越微弱。
“啪”
宋閔按動牆壁的開關,臥室裡的擺設落入高燃三人眼中,都挺無語。
整個臥室非常空曠,只靠牆放著一張床,很大,能並排躺下十來個成年人,上面鋪著床單被套,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
高燃扭頭看邊上的人,聞到很淡的菸草味,不知道是哪個牌子,他很陌生,但他確定這味兒是對方從別人身上沾到的,在封北之前,這裡有人抽菸,而且抽了不止一根。
“宋先生,你的愛人呢?”
宋閔眉間的森嚴淡去,多了幾分柔和,“吵了一架,離家出走了。”
“那一招相當經典,遠古流傳下來的。”趙四海有感而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