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的故事講到一半,發覺少年閉上了眼睛,人也不動了,他前一秒還只是坐那兒看,後一秒就俯身靠近。
少年乾淨溼熱的氣息撲上來,撫||摸過封北的嘴唇,他意識到距離太近,僵住了。
就在這時,高燃睜開了眼睛。
封北“騰”地一下站直身子,繃著臉質問,“你裝睡?”
高燃沒回答,他眯了眯眼,男人今晚講故事的時候不專心,跟自己一對視就偏開視線,很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高燃才用裝睡試探。
“小北哥,你這樣兒像是做賊心虛。”
封北著了少年的道,他在心裡罵自己,嘴上說,“放屁。”
高燃站在床上,跟男人平視,“你臉紅了。”
封北煙癮犯了,摸口袋摸了個空,口乾舌燥,“燈泡的原因。”
高燃沉默了會兒,“我知道了!”
封北的心跳漏了一拍,又噗通噗通亂跳,正打算用案情岔開話題,就聽到少年篤定的說,“你湊那麼近,是想把我的鼻子往上抵,讓我變成豬頭。”
封北半響才開口,“……傻蛋。”
夜裡封北沒走,跟高燃睡的。
一個像往常一樣睡的不沉,過兩三個小時就渾身是汗的醒了,過會兒又迷迷糊糊睡著。
另一個把無意識滾到自己懷裡,手腳纏上來的少年撥開,一夜未眠。
秋雨三天兩頭的下,整個縣城都溼|答|答的,讓人心煩氣躁。
案子停滯不前,法醫,刀,外來人口這三條線都沒有可觀的線索。
警方似乎掉進了一個怪圈裡面。
周老教授還沒有根據目前薄弱的資訊量給出兇犯的相貌特徵,他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