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清晰, 他看著被趙四海鉗制的女孩,額頭漸漸滲出細汗,臉上的血色快速抽空,“媽的, 我好像錯了。”
就在這時,正在勘察草地的技術部門有一位成員突然大喊, “封隊, 我發現了幾塊屍骨殘骸!”
接著又有一位成員喊,“我這邊也有——”
高燃晃了下蹲到地上,手握成拳頭擊打脹痛的太陽穴, 真的錯了。
上午十一點二十,公安局
解剖臺上拼湊出一具屍骸,這是技術部門不久前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屍骸埋的很散,沒有邏輯,整塊地皮被挖的稀巴爛。
屍骸的主人遭過碎屍,兇手沒有細切,只是剁豬肉似的剁成幾大塊埋到土裡,兇器是斧頭。
“又一具。”
趙四海說,“跟馮月一樣,所有能證明死者身份的證據全沒了。”
小江夾起一塊骨頭,“具體死亡時間無法精準,只能說死者被害的時間距離現在有五年到八年左右。”
趙四海愕然,“這麼久?”
“死者的頭骨同樣有一定程度的損傷。”小江端詳著死者的頸椎,發現有斷裂的痕跡,並非利器留下的,“死者很有可能被兇手吊死在工廠的鐵架子上面,或是別的地方,之後再將其分屍埋屍。”
“吊死?小高一直猜馮月就是被吊死的,這兩起案子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
趙四海見人沒反應,就又喊一聲,“封隊?”
封北說,“小趙,你查一下十源大村八年間的失蹤人口。”
趙四海剛應聲,人就走了,他扣扣頭皮,“小江,我們這幾天估計白忙活了。”
“不至於吧。”小江說,“不是把第一起案子的嫌疑人帶回來了嗎?”
“就目前的情形來看,是嫌疑人的可能性就這麼點大。”趙四海的拇指掐住食指指腹前面一小截,“先查著吧,走了走了。”
高燃坐在隔間的馬桶蓋上抽菸。
封北進了洗手間,反手關上門,鎖住,“高燃,給我出來。”
隔間裡只有一縷縷煙味往外擴散,沒有其他響動。
封北拍幾下門,“再不出來,我踹了啊。”
門鎖轉開,高燃把門往外推,他沮喪的耷拉著腦袋,“小北哥,我這次推測錯了。”
封北拍拍他汗溼的臉,低沉的嗓音很有說服力,“錯了不要緊,只要能找到正確的方向,蒐集證據將兇手繩之以法,就是一次出色的表現。”
高燃掐掉煙,臉埋在男人的懷裡,手臂抱住他的腰。
封北說,“現在有很多警匪片跟書籍,罪犯會去看去學,我們在刑偵,他們反刑偵,越來越難抓,尤其是沒有線索的時候,全靠推理跟直覺判斷,出錯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