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慧慧生日,你怎麼讓他走了?一頓飯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鄭局一臉正色,理所應當道,“案子要緊,飯少吃兩口多吃兩口不會有什麼影響。
鄭母嘆口氣,嫁給刑警,必須要去習慣一個人生活,還要給予無限的包容和體諒,什麼苦累都自己受,她這一路走的很心酸,也非常壓抑,尤其是剛開始的那幾年。
鄭母活了半輩子,有多次動過放棄的念頭,也後悔過,她並不想女兒走自己的老路子,可就是不聽勸。
“慧慧,你也看到了,一個電話說走就走,以後這種情況會很常見,真想好了嗎?”
鄭佳惠害羞的點頭。
鄭母看一眼老伴,將一聲嘆息嚥進了肚子裡。
同一時間,高燃癱坐在竹林裡面,背靠著根竹子,沾滿泥巴的兩條腿隨意伸著,好半天都沒動一下。
豔陽高照,他遍體生寒。
想不通,人怎麼就那麼能裝呢……
大姨是,表哥是,村長也是。
殺了人,犯了法,卻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繼續過著自己的生活。
那樣的心態說好聽點,就是牛掰,不好聽的,就是扭曲。
殺人了啊,不害怕嗎?
高燃垂眼看著被水泡的發皺發白的手指,腦子裡就像是剛發生了一場大爆炸,一片狼藉,想收拾都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