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手機發呆。
高興把高燃胸口的一點兒菸灰拍掉,趕緊去水龍頭那裡洗手,“你在搞什麼?魂呢?跑沒了?”
高燃把菸頭掐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高興扯唇,“切。”
“案子的事兒?那個我是不懂,我也懶得懂。”他擦著手上的水,“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糾結案情有什麼意思。”
高燃說,“我還覺得經營餐廳沒意思呢。”
高興微笑,“是沒意思,所以我沒怎麼經營,只是隨便玩玩。”
“……”
高燃讓高興先進包間,他在走廊上撥了個倒背如流的號碼,心裡頭煩,不知道說什麼,就是想聽聽男人的聲音。
第一次沒人接,第二次響了有一會兒才接通。
這種現象很少見,高燃的電話幾乎都是一打就通,他捏捏手指,問的很小心翼翼,“小北哥,是不是碎屍案查出來了什麼東西?”
封北說,“我在a市,案子是楊志的人在秘密調查,我沒接到訊息,應該是還沒有查到新的線索。”
高燃一愣,“你不是在縣城嗎?怎麼回a市了?”
封北沉默了幾瞬,“我剛從醫院出來。”
高燃很快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你媽媽的病情加重了?”
封北說,“醫院找到我,說她就是這幾天的事。”
高燃一臉吃驚,“不是說能活到年底嗎?”
“醫生不是大羅神仙,只是給個大概的時間。”封北點根菸,“再說了,今天臘月十五,四捨五入也算是年底了,差不了多少。”
高燃的後腦勺捱到冰冷的牆壁,“小北哥,你有沒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媽?”
封北說,“告訴了。”
高燃立馬問,“她信了嗎?”
第98章 你逗我
封北說了什麼, 高燃呆住,直到高興出來喊他的名字, 他才回神, 那頭已經掛了。
不信,封北是這麼說的。
高燃抹把臉,覺得可笑, 但他臉上的肌肉僵硬,怎麼都扯不出一個笑容。
兩種可能,一是真的不信,認為是假的,二十多年的隔閡跟疏離讓方如意再難去親近, 去理解兒子,二是她不願意相信, 不想面對自己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
無論方如意是哪一種情況, 都傷到了誠心跟她坦白的兒子。
晚上高燃躺在床上,視線四處掃動,發現房間裡的擺設跟他離開前一樣,這個家還是他的家, 爸媽沒有把他剝離出去。
高興帶著一身水汽上床,“大伯大媽竟然沒打斷你的腿在, 真是稀奇。”
高燃沒搭理。
高興拿起枕頭聞聞, 只有洗衣液的香味,沒有其他味兒,他把枕頭丟回原處, 頭壓了上去,“你有種啊,敢出櫃,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我說,有種。”
高燃翹著腿說,“我這情況一天一夜都說不完,別在我這兒來勁了,沒門。”
高興單手撐著頭,“他有什麼好的?”
“這個問題我不想跟你討論,你對他有偏見。”高燃拽了被子蓋到身上,兩眼一閉,開始醞釀睡意。
“偏見?我是就事論事,他的年紀比你大,受過很多傷,老了肯定一身病痛,你要是跟他一直走下去,將來你要伺候三個老人,有你受的。”
高興嗤了聲,“還不如那個賈帥,起碼跟你一樣大,你們可以一起變老,而不是一個可悲又可憐的看著另一個慢慢老去。”
高燃在被窩裡踢他一腳,“說什麼呢亂七八糟的,趕緊睡覺!”
“說到痛處了吧。”高興冷哼,“鬼迷心竅了你。”
高燃給封北發簡訊,那邊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