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失,就是這道理。
既想爸媽有足夠的時間陪著自己,又想有好的物質條件,怎麼可能啊,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高燃看著聽到動靜出來的小嬸,她倒是不上班,可以陪高興,但她沒有,也就是口頭上說一說,實際行動沒有,反正高燃來的這幾天沒見著。
小嬸每天在外跟好姐妹吃吃喝喝,逛街美容,在家哄小狗乖乖,試穿衣服,生活多姿多彩。
這麼一想,高興挺可憐的嘛,高燃不自覺的嘆氣,“哎。”
高興一臉吃到蒼蠅的噁心表情。
二十分鐘左右,高燃坐在ktv裡面,看著一群青少年鬨笑,玩鬧,打牌唱歌蹦跳,他扯開嗓子問高興,“你把我叫來幹嘛?”
高興不答,他深坐在沙發裡,像個孤獨的小王子。
女生直接或含蓄地對他示好,男生無一不在奉承,有人請客,免費吃免費玩兒,還有美女可以看,換誰誰不樂意啊?尤其是心裡住著一隻小怪獸,熱血沸騰,渴望能盡情撒野的青春少年們。
高燃突然就懂了,這是小屁孩的一種反抗方式,看,我有朋友,這些都是,我有很多朋友,他們都很喜歡我。
他喝口果汁,隔著昏暗的光線看高興,自己只待一個禮拜,要是一年半載,倒是有那個自信可以跟對方走得近一些。
不過一年半載高燃是待不下來的,小叔家的氛圍讓他壓抑,不自在。
高燃起身拿走高興手裡的酒杯,口氣很衝,“你才多大啊就喝酒,不想活了?”
高興的口氣比他更衝,神情厭惡,“不要你管!”
其他人好奇的看過來,幾個女生的目光裡有敵意跟埋怨,還有責怪,一個個都是母性光環照大地,擺出老母親維護自家崽崽的樣兒。
高燃的臉一抽,他是個可恨可惡的大壞蛋,而高興是個軟萌小寶寶。
高興又去拿酒杯。
高燃的眼皮一跳,他一揚手,“行,我不管,我才懶得管你呢,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我走了,不奉陪了,再見,拜拜。”
後面傳來巨大聲響,伴隨著驚呼聲,桌上的酒水灑了大半。
高興垂著頭往外面走,嘴唇動了動,似是說了什麼。
高燃聽清了,他說沒勁。
是挺沒勁的,這麼個天寒地凍的晚上,就是趴被窩裡胡思亂想,無病呻||吟,也比上這兒來一遭要舒服,純粹就是瞎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