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有一個瘮人的想法。
兇手知道那小子,卻絲毫不當回事,從容的殺人,離開。
高燃喊了聲,“小北哥,等第二起案子發生了,我沒準兒能琢磨琢磨兇手的心理。”
封北的雙眼微眯,“你怎麼知道還有第二起?”
高燃神秘兮兮,“直覺。”
封北覺得少年鬼機靈的樣兒很可愛,“那你再動動你的直覺,兇手會是什麼性別,什麼職業?”
高燃看了看地面,“男的唄,還是個成年人,一刀割開動脈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十個我都不行,至於職業……”
他思考了會兒,“我猜是個拿刀的,醫生?”
封北挑挑眉毛,“縣城所有醫院的醫生檔案都在我的桌上,翻幾遍了。”
高燃的臉抽抽,得,看來是一無所獲,可假如不是醫生,還會是什麼職業?裁縫?那是拿剪刀的啊。
殺豬的?不太像。
高燃的眼睛一亮,“法醫呢?你查過沒有?”
封北拿煙的動作猝然一停,法醫?這個職業沒查,漏掉了。
他低頭俯視著少年,楊志那句話說對了,少年會成為他們的同行。
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高燃又搖頭,“不一定就是法醫,小北哥,你查查在縣城的外地人,我覺得本地人的可能性要小一些。”
封北看著少年,“又是直覺?”
“什麼線索都沒有,除了推測就只能是直覺。”
高燃啃了啃嘴角,似乎在做什麼決定,“小北哥,你剛才說死者是側臥?”
封北說,“嗯。”
高燃又問,“頭朝兩點鐘方向?”
封北嗯道,“你要做什麼?”
高燃把手裡沒吃完的裡脊肉遞給封北,“幫我拿一下。”
他說完就躺在死者躺的位置,調整好角度,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第27章 有人在偷看我們
晚上不比白天, 街對面的光線昏暗,視線受阻。
高燃順著兩點鐘方向望去, 對準的是一棵香樟樹, 正值壯年,挺拔而又精神。
樹能有什麼問題?
高燃的身子不動,頭不動, 他的臉貼著地面,眼珠子往上轉,從平視變成俯視,視線範圍內黑漆漆的,模糊一片。
封北蹲下來, “又不怕了?”
高燃維持著那個姿勢,脫口說, “你在啊, 你會保護我。”
有人經過,好奇的看過來,圍觀的從一個變成兩個,三個……越來越多, 不一會兒就站了十來個。
“那家長怎麼當的啊,孩子大晚上的躺地上耍賴, 不阻止就在邊上看著。”
“孩子耍賴不能慣著, 就得打,不打不成器。”
高燃,“……”
封北, “……”
高燃拍拍衣服上的灰站起來,若無其事的拉著封北走人。
沒有收穫,高燃挺失望的,他回去的路上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面,到家門口了都沒反應。
封北連車帶人推進院子裡,“下來了。”
還是沒動靜。
封北像之前那樣,雙手從後面抓住少年的胳肢窩,以舉高高的姿勢將人從後座抱下來放到地上,動作非常熟練。
“祖宗,你是要回自個家,還是在我這兒睡?”封字已經倒過來了。
高燃一個激靈,“壞了壞了壞了,我爸說要跟我談話來著,我先走了啊!”
跑的賊快,像一陣風。
封北一大早就通知手底下的人去局裡集合,他昨晚想過,既然近兩年的卷宗沒有線索,那就調近五年的卷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