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身體變異型別的異能者,但多年習武的經驗,使他比別人觀察的更透徹。
桑露的大部分負面情緒,其實都是因為身下的龐大肉瘤。她在保護它,不僅僅是保護受傷部位的那種保護,更好像那裡面藏著什麼寶貝一樣讓她珍惜萬分。
她需要清醒的米樂樂,而樂樂的眼淚有治癒作用(安全起見米樂樂只告訴魏雲琅自己的眼淚有治療效果),同時那肉瘤裡面可能有別的東西。
魏雲琅忽然有了一種極為可怕加牙酸的猜測。
反正米樂樂現在暈著,等她醒來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那大家一起休息休息吧。最好分開,不然被桑露盯著壓力太大,他緊張,尿急都不敢去上廁所,就怕一個沒看好桑露活生生把小蘿蔔抽醒。
這個提議桑露接受了,分開的願望被滿足了一半。
魏雲琅和米樂樂被桑露用眼神請到了一間乾淨的豪華總統套房內,門被暴力破壞,進來後用椅子擋住。
桑露進了主臥躺在軟軟的大床上,眼睛閉著呼吸輕微,若非身上的起伏和下半身時不時的抽搐,就好像死掉了一般。
魏雲琅和米樂樂則在客廳裡,隔了一扇虛掩的門,能看到主臥內桑露的身影。
他沒有試圖逃跑,桑露的感知力和速度超絕非凡,他沒有把握帶著昏迷的米樂樂跑掉當然,醒著的估計也不行。
魏雲琅把米樂樂放到柔軟的沙發上,找來毛巾給她擦頭髮,這倒黴孩子之前在水裡泡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她醒了得問清楚才行。
擦著擦著,魏雲琅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於是放下毛巾趕緊扒拉米樂樂的頭髮。
外頭還在烏拉下雨,雨勢一點兒沒有變小的跡象,黑不溜秋什麼都看不清,魏雲琅站起身找了找,找到一個打火機。
點這火,湊去一看,神色頓時變了。
那朵被稱為光明神化身的倒黴小白花,怎麼長在樂樂頭上?
變小了,蔫兒了吧唧地藏在米樂樂頭髮裡,根部深深扎進樂樂的頭皮。
當時魏雲琅便覺得不妙,伸手去扒,昏迷的米樂樂本該什麼反應都沒有卻突然像是極痛一般掙扎起來痛苦地叫了一聲。
不行,不能拔,這玩意兒已經徹底扎進她的血肉裡了。
火機發燙,魏雲琅滅掉它。伸手掐了下小白花的花瓣,米樂樂同樣吃痛擰眉。
好呀麼,這花兒受傷樂樂也痛,那就不能輕易用淨化異能,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半夜,魏雲琅肚子咕咕叫,他是沒法出去找吃的了,不過這個總統套房裡東西很齊全,不僅有零食櫃還有一個小酒櫃。
魏雲琅吃了點巧克力和餅乾墊肚子,麵包因為保質期短加天熱已經長毛不能吃了。
那邊的主臥裡面也傳來了讓人牙酸的聲音,咯吱咯吱,彷彿她在啃什麼硬東西。魏雲琅悄悄往那邊看去,便看到門被啪地一聲帶上了。
嚯!還挺注意隱私。
魏雲琅守了米樂樂一宿,天快亮雨快停的時候,魏雲琅坐在沙發上閉眼休息,感覺枕著自己大腿的樂樂動了下。
他噌地睜開眼睛,一下按住米樂樂的小腦袋瓜,在她手上寫道:別動。
米樂樂勾了勾手指,還有些迷茫。
魏雲琅本想告訴她現在的情況,但太複雜了,於是寫了個:前情略!
米樂樂:
魏雲琅繼續寫:你發生了什麼?
米樂樂拍開他的手輕輕坐起身,苦惱地皺眉表示靠寫的實在寫不來。
魏雲琅便站起身抻了個懶腰,一邊說句唉憋死我了,還好這裡有廁所。一邊撈起米樂樂往對面的次臥去。
挪動挪動,速度像烏龜,輕的像小貓。
眼見勝利在望,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