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的事,悠如何會不知?」喬悠笑了笑。
茯苓自己曾經對喬悠是一無所知的,直到國公府的壽宴上,由兄長指出,她才第一次知道喬悠原來是那個模樣。
至於喬悠是個什麼樣的人,喜歡什麼,在此次見到喬悠之前,她確實未曾聽聞。
但是喬悠對她有所瞭解,也算不上怪事。
他畢竟是皇子,被定下的未來王妃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總歸要調查清楚。
「先前茯苓的師兄去了北山抓鳥,不知他回來了沒有?」喬悠問。
「眼下還是杳無音信。」茯苓答。
林止行去抓鳥也去了四五日了,憑他的本事,真要抓這麼久的鳥,滿山的鳥都能被他抓完。
「茯苓需要的話,悠可以派人去找找。」喬悠主動道。
「不必,師兄他玩夠了自然會回來。」茯苓倒是不擔心林止行。
他這種時候掉鏈子不見蹤影,確實是件怪事,但是在這凡人界裡,沒人奈何得了他。
他遲早會平安回來找她的。
「北山頗大,常有遊人迷路於深山之中。茯苓的師兄不要迷路才好。不然他要走出來可得費些時日了。」喬悠道。
茯苓聽得神色一僵。
她不擔心林止行,是對他的身手有信心。
但是顯然她忘了更重要的事。
自己在見識了二師兄徐幸歡慘絕人寰的路痴程度之後,都忘了林止行也是個不會找路的。
「我們去北山吧!」茯苓當即對喬悠道。
林止行不回來,十有八九就是被困在裡面走不出來了。
「去看鳥嗎?」喬悠揶揄道。
「去抓個路痴。」茯苓道。
兩人去了北山一趟,山腳下,喬悠的侍衛攔住了他。
茯苓轉頭看一眼喬悠,僅馬車這一路的顛簸,喬悠的面色就已經顯出幾分蒼白之色。
喬悠身體柔弱,她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照理說,就他這樣的身體,就該好好地待在府中,而不是動輒來找她。
「我去,悠在馬車裡稍候。」茯苓幫著侍衛說服了喬悠,一個人進了山。
沒過多久,她果然在山中找到了繞圈圈的林止行。
林止行對自己的行徑毫無反省之意,甚至還在回來的路上,古怪地吐槽了喬悠一句。
「好歹是個王爺,怎麼天天跟個侍衛似的跟著茯苓,就這麼閒。」
茯苓聽了想把林止行塞回大三千界去,就算喬悠確實是有點陰魂不散,可林止行當著喬悠的面這麼說,未免傷人。
茯苓的眸子一轉,看向喬悠面上的神色。
如果因為林止行這話,喬悠能夠退卻,以後不來找她,對她來說也算是件好事。
「你這話倒也沒錯。雖然是個王爺,但本王比侍衛還閒。閒來無事,只好來找茯苓。」喬悠一點也不尷尬,欣然應了,沒有半點退卻之意。
茯苓一直以來都覺得有些奇怪,喬悠對她是真的關注太過了,就算是未婚妻,就算他是信守承諾等她六年。
可喬悠對她也太好了一點,每天繞著她轉,給她搜羅好吃的好玩的。
憑他們兩個以前一面都沒見過的交情,喬悠怎麼也不該對她上心到這個份上。
「悠能如此清閒,是因為對皇權無意,但身為皇子,又享受了權力和財富。但……」茯苓的話說了一半,又停止。剩下的話她不好開口。
她是馬上就要走的人,不該和烏菱國再有任何瓜葛的人,說那種話就有些多管閒事了。
「但什麼?」喬悠這個聽者很在意茯苓沒說完的話,茯苓很少像這樣主動向他表明看法。
「我是想,悠這樣度日是否真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