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此話當真嗎?我們其他正道修士都是相信三清寺的各位佛修的。今日你若是說了假話,害了我們歸元門的弟子,我們歸元門勢必會向三清寺討個公道。」十三長老對戒頑道。
他們歸元門可以反駁紫霄宗修士們說的話,但是在魔修一事上,去說三清寺的佛修們說的話有錯,那就是他們太不自知了。
佛修和道修本就不同,他們的佛心註定了他們不得為惡,與道修的隨心所欲截然不同。
道修中人心險惡者大有人在,但是對於三清寺的佛修們,便只能認為他們都是善良正直的。
十三長老倒也不想就這麼承認了姚玥的魔修身份,可是紫霄宗找來了三清寺,他們只能先退一步,將姚玥交出去。
「小僧雖不及寺中的各位師叔德高望重,但也是個言而有信的佛修,施主盡可放心。」戒頑說的本就是實話,茯苓也只喊了他過來,身子都沒告訴過他有什麼事。
「十三長老!」花月錦不肯接受這樣的結果,放在她被茯苓削禿了一塊頭髮之前,她也許還能嚥下這口氣,可現在她正氣頭上,實在是忍不了,「茯苓和三清寺的佛修們關係親密,與他們的佛子更是交情匪淺,三清寺的佛修說的話怎麼能信,肯定都是串通好了的!」
「佛修的話你也不信,那你還想如何?」十三長老饒是敬花月錦幾分,可此時也覺得有些煩了,和紫霄宗作對也就罷了,反正紫霄宗也樹敵不少,可是和三清寺作對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姚玥是我們門派的弟子,不管她是不是魔修,都只能交由我們歸元門來懲罰!」花月錦要求道。
「阿彌陀佛,施主看著有些古怪。」無緣無故被說成和茯苓串通了戒頑看向了花月錦,突然對她道。
花月錦姑且給自己戴了個帽子,一雙眸子從帽簷底下看向戒頑,就是這個和尚,茯苓在和她的比試開始之前,就是跑去找了這個和尚,兩人一看就關係很不一般。
「什麼古怪?別以為你是佛修就可以胡言亂語!」花月錦怒道。
「實不相瞞,小僧的師父玄滿法師通推演之術,小僧跟著他也算耳濡目染,略懂一二。這位施主你今年分明該是百歲有餘的命數,為何實際不過才十五而已?」戒頑大師一般不用什麼推演之術,用師父玄滿法師的話來說,戒頑對推演之術一竅不通,但是偶爾戒頑大師也會有特別準的時候。
他的推演之術只在很偶爾的時候靈,靈的時候其實也靠的不是推演而是直覺。就像他的鼻子莫名就能聞到魔修的所在一樣。
「什麼叫百歲有餘的命數,你這話是詛咒我只有百年好活嗎!」花月錦臉一白,呵斥道。
「便是施主你本該年歲過百,可是身體卻又只有十五歲。」戒頑以為花月錦只是沒聽懂,就又給她解釋了一句。
「是靈魂和身體的年齡不一致吧?」茯苓聽懂戒頑想表達的意思了,「這應該是奪舍了吧?」
茯苓其實是把系統的想法說了出來,戒頑一提花月錦的命數和年齡不一致的時候,系統就一直在她腦海里嚷嚷著「奪舍重生」。
「奪舍?」此言一出,歸元門的眾人皆是面色一僵,下意識地從花月錦的身旁退開了幾步。
奪舍的行徑在修真界本就是大忌,此等行為與魔修無異。
奪人家的身體,消滅人家的魂魄,此舉實在是喪盡天良,特別是對於歸元門的弟子來說,他們最先認識的那個花月錦是在被奪舍前的那個。
那麼現在這個「花月錦」,就是殺了他們的同門,佔了他們同門師妹的身體,還一直欺騙著他們偽裝成了花月錦本人。
對於這種兇手,他們豈能不忌憚疏遠。
「不是,你們不要聽這佛修胡言亂語,他與茯苓關係匪淺,一定是為了茯苓才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