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的這三日,我一直與師父和隱月真人他們在一起,隱月真人什麼也沒提起。」林清越答。
比起洛心兒和宋敏敏那兩人的下落,隱月真人倒是光忙著和他們一起吃驚於茯苓的舉動了。
「莫非心兒和敏敏的下落,隱月真人早就知道?」不然不該這麼淡定,敏敏暫且不提,心兒作為隱月真人的親傳弟子,心兒的去向他總該清楚。
要是知道心兒失蹤,他是不可能什麼也不做的。
先前心兒神魂受創的時候,隱月真人還特地去極西之地為心兒尋藥,他對心兒還是很照顧的。
茯苓在林清越這裡問不到答案,就又拉著林清越一起回去找隱月真人。
離群青大會第二輪開始還要過一夜,玄微沒耐心繼續待,直接就離開了。先前看茯苓的比試倒是挺有意思的,但現在第一輪比試都結束了,自然也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嬋月真人和造物峰峰主也是如此,他們也都紛紛起身離開。
妙音峰山頂的閣樓裡,就只剩下元倧和隱月二人還守著。
「總是隻有你顧全大局,隱月啊,還是你為門派著想啊。」元倧給隱月換了個新杯子,幫他倒了杯茶,一邊說好話。
清澈的茶水在茶盞中氤氳著水汽,像是在勸品茶人放慢速度,慢悠悠都品上一個長夜。
「就算你給我倒熱茶,我也不會留在這裡陪你坐一夜的。我不走不過是因為我起身得慢了。」隱月真人笑眯眯地將元倧遞過來的茶盞給推了回去,也起身打算走人。
「你個沒良心的老狐狸!」元倧罵罵咧咧地將茶盞轉了回來。
「隱月真人。」茯苓從閣樓的窗戶翻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個一臉無奈的林清越。
放著門不走翻窗是幾個意思,小師妹怎麼和林止行那個小子越來越像了。
元倧見著凌煙峰的這對師兄妹,心中的想法和林清越差不多,茯苓養在凌煙峰也終究是被養歪了。凌煙峰也就林清越一個正常。
「茯苓,祝賀你晉級啊。」隱月真人看到茯苓,就抬手將元倧轉回去的茶盞給撈了回來,手上稍一用力,好好的茶盞就成了一把碎片。
祝賀就祝賀,為什麼要禍害一個茶杯……茯苓看著落在地上的茶杯碎片,不是很明白隱月真人這一出又是什麼意思。
「我們妙音峰所屬的山峰,削起來可還順手嗎?」這事才剛過,隱月真人可記得一清二楚了。
她削一次也就算了,居然還有第二次第三次。還有那個可憐的池塘,山上就那麼一個池塘,就被茯苓給填了個嚴嚴實實。
「我也說不清楚。我以前也沒削過其他的山,這是第一次削。不比較的話,就不知道算不算順手。」茯苓耿直地回答。
「茯苓師妹,隱月真人不是真的在問你的意思。」林清越小聲提醒道。隱月真人雖然看起來是個溫潤的謙謙君子,但是這人的手段有多損,他又不是不知道。
「哦,那是誇我實力有所精進的意思嗎?」茯苓暫時還沒往隱月真人是在心疼那座山這方面上想。
「一座山要養成那副鬱鬱蔥蔥的樣子可不容易啊。」隱月真人的手又摸向了另一邊還完整的桌子上。
林清越看見隱月真人那動作,想起之前犧牲的那張桌子,心中就只有一個字——危。
小師妹,危!
「小師妹年紀小不懂事,等群青大會結束後,讓小師妹去修山去,保證把那半座山變回去。」林清越趕緊道。
他還朝著元倧那邊瞥了兩眼,想讓掌門也幫著勸兩句,別讓隱月真人真和茯苓算帳。
掌門對上林清越求助的目光,嘴角一勾,露出了和隱月真人同款的笑容。
「茯苓啊,這一屆群青大會可是我們紫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