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不來的話, 她晚上的時候還能夠自在一些。
天天跟裴宴兩個人單獨相處, 她也覺得有些壓力巨大。
裴宴的感覺是敏銳的,隱隱的就察覺到了趙長歌此時開心的心情, 再想著趙長歌說的話,淡定的搖頭道:&ldo;不可!&rdo;
&ldo;為什麼?&rdo;趙長歌下意識的反問。
&ldo;我自然會在家中聯絡,但是作畫者都有著不同的風格, 若是自我揣摩,到時候替換的時候一眼就會被人看出來。&rdo;裴宴看著趙長歌,開口道。
難得見到裴宴如此認真的回答自己的回答,趙長歌愣了愣,隨後一想,就明白了裴宴的意思。
裴宴學這話的目的不僅僅只是為了學會這畫法,最主要的還是要利用這幅畫來對付太后。
而不僅僅是太后,更是太后身邊的女官都是學富五車之輩,若是不做到極致的相似,也許剛剛換下來就會被發現,這樣就白費了裴宴學習的心思。
想著,趙長歌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果然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定了定神,看著裴宴,趙長歌繼續道:&ldo;那這畫冊你依舊帶走,若不在這邊的話,你好好研究一下我這幅畫的風格。&rdo;
&ldo;自然。&rdo;裴宴看著趙長歌,點了點頭。
而趙長歌,在想清楚了之後,看著裴宴手裡完成的畫,坐回到了自己原來的位置,開始認真的繼續道:&ldo;你的陰影部分處理的很好,但按照我個人的習慣……&rdo;
趙長歌清脆的聲音在裴宴的耳邊慢慢地響起,在最初的詫異之後,很快裴宴就開始花心思記下了趙長歌所說的每一句話,然後在趙長歌的指導下,開始一點一點地學起了趙長歌的個人技巧。
一張一張相同的木盒圖成為廢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裴宴終於再完成了一張。
拿著這一張,趙長歌將這一份與自己的作為對比。
兩張紙放在一起,趙長歌忍不住愣了愣。
這簡直就像影印了出來一般,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想著,趙長歌忍不住看向裴宴,眼裡帶著淡淡的欽佩。
她也是學畫之人,自然能夠明白臨摹一件作品有多麼的艱難,尤其還是剛剛學一種新的畫法。
可裴宴不僅僅是掌握了,更是將這抹相似發揮到了極致,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
這天賦,實在高的可怕。
所以除了欽佩之外,趙長歌的心裡還多了一種感覺,那就是嫉妒。
這種感覺有點像是&ldo;教會徒弟,餓死師父&rdo;。
裴宴也感覺到了趙長歌的這抹視線,挑了挑眉,似是漫不經心道:&ldo;師妹這麼看我,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rdo;
聽到裴宴這漫不經心中帶著調侃的語氣,趙長歌很快地就反應了過來,面色有些微微的變化,然後道:&ldo;師兄當然很厲害,短短的時間內都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不過,這才是剛開始,等到下一個階段,師兄能到達這個程度再來驕傲。&rdo;
雖然她心裡就是這樣想的,但是就那樣被人點破,她還是想要為自己爭那麼一口氣。
&ldo;師妹對我有著這麼大的信任,我自然會努力讓師妹看到我學習的結果。&rdo;裴宴輕輕一笑道,小姑娘不服氣的樣子還真的是有點可愛。
&ldo;……&rdo;趙長歌聽著裴宴的話頓時一陣沉默,還真的不是上輩子能夠當皇帝的人,這避重就輕的本事實在是爐火純青。
在心裡氣悶了一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