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福晉正想著前幾天烏拉那拉府上派人報信,說星德出去跟同窗們一起聚會,不知怎的馬受驚,從馬上摔下來,摔斷腿,要在床上躺好幾個月這事。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她都準備接下來這段時間,要安排他跟二格格多見上幾面,好讓二格格不知不覺中對他情根深種。他倒好,弄出這事來,幾個月出不了門,讓她手段根本沒地方使。
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今年犯太歲,流年不利,在正月弄出這事來。還是得讓額娘、嫂子代他去廟裡拜拜,免得拖累她們的謀劃不成。
四爺帶著一群人來到正院,將福晉叫進內室,將奴才們都趕走,讓他帶來的人守著不讓任何人靠近偷聽後,他領著蘇培盛開始盤問福晉了。
福晉被四爺的這些舉動嚇了一跳,不知道四爺今天發什麼瘋。這些日子以來她每天進宮過年,不用進宮的這兩天也是在家裡休息,可沒惹事。
自覺有了底氣地福晉頓時心不慌氣不短了,大著膽子問四爺,“爺,您這是幹什麼,擺出這個陣式。”
四爺也沒心思跟福晉扯閒篇,直接質問道,“烏拉那拉氏,你可知罪。”
福晉被四爺的質問嚇得心驚,不知道四爺這般又是為何。但她自問近來沒犯事,便又道,“爺說笑了,臣妾這段日子一般和您一起進宮過年,可沒壞什麼規矩,又有何罪。
爺可不能聽信了讒言,給妾身胡亂安些什麼罪名,妾身可是不會認的。”
“還不承認,你不是夥同烏拉那拉府,謀劃著要算計二格格,把她嫁給你那侄兒,叫什麼星德的。
不是還打算把二格格教導成一個一心只為烏拉那拉府謀福利的理想媳婦,想要烏拉那拉府幾代人都巴著雍親王府好吸血嗎?”,四爺直接戳破了福晉的算計。
福晉聽到四爺的話,心中駭然。此事四爺怎麼知道了,這事不是絕密,她連身邊的親信奴才都瞞著,就只有她以及孃家那邊的額娘、哥哥、嫂子們知道。
當然作為此次謀劃的最得利者星德也是知道的,畢竟不少事情都還需要他的協助。
那四爺這邊怎麼會收到訊息,自己是絕對沒有外洩的,那就只可能是孃家那邊出了問題。但也不太可能,畢竟此事是他們提出來的,不可能會壞了自己的事。
四爺說不定是詐自己的,不可能有證據,只要自己死不承認就可以了。
“爺說笑了,臣妾跟臣妾的孃家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肯定是有人在爺面前嚼舌根,想要破壞咱們夫妻的情誼,爺可不能上當。”,福晉失口否認。
“還不肯承認,甚至還攀咬她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蘇培盛,將烏拉那拉府上那幾位的供詞拿給福晉,讓她好好看看。”
縮在角落,努力減少自己存在感的蘇培盛應了一聲後,忙上前將早就準備好的拓印版的供詞上前交給福晉。
為什麼不拿原版,當然是怕福晉銷燬供詞,到時候來個死不認賬。底下人辛辛苦苦弄到手的東西,可不能讓福晉這麼糟踐了。
福晉聽到四爺說是烏拉那拉府上的代詞時,心裡止不住一慌,又想到那個計劃本就是幾位嫂嫂想出來的,她們又怎麼會自曝,肯定是自己想錯了。
從蘇培盛手裡接過所謂的供詞後,福晉仔細看了起來。
然而當她看清上面的部分內容後,心下駭然,到底是何人將她們的計劃知道得如此詳細,她禁不住先翻到後面,看上面的落款。
當看清上面是她二哥的名字,還有手印時,她更加害怕了起來。二哥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沒開始,就把她們的計劃給捅了出去。
二哥應該不會這麼笨,這說不定是假的,是別人偽造的,目的就是想讓自己自亂陣腳,露出口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