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深吸氣,緊接著憋著一股勁向下潛,心不安砰砰亂跳,’是在這裡嗎?!’
直到瞥見接近河底處,有閃爍河水,一陣狂喜湧上心頭,’找到啦!’
踩在河底溼沙,目光輪流在河底泉眼處掃眼,圍著泉眼一圈是各種金色符籙,符頭盡血染。
他咯噔一下,兩行熱淚流下來,’竟然是用陰陽兩壽合力鎮壓女直蠻子氣數!’
正在這時,爺爺在符籙上留下一滴血顯化出真身,伸出虛化雙臂把他攬在懷中,
“煦江,我的孫子,你這麼快找到這裡來!?”
他嘴角抽搐,心底想到,爺爺接下來要談論事……
家駒望著煦江,“我不希望,我們老一輩恩怨,代際到下一代人身上……”
他話還沒有說完,煦江這裡已是涕淚滿臉,“爺爺,你知道嗎?朱祁鎮早就對發丘天官藏有殺心,孫子答應爺爺,不出龍血,但我絕不會放過他的!”
家駒目光憐憫投向煦江,囁喏著,“你想好,你就去做吧!”
他跪倒在地,“只是斷了發丘餘脈,愧對列祖列宗。”
“發丘餘脈另有其人,爺爺這裡有本,歷代發丘天官總結出來日記,到時候你把這本書交給他,發丘餘脈定不會斷絕!”
煦江心裡倏然閃過,“爺爺說的可是白開心?”
“唉……當年我有兩個孩子,因和張士誠扯上攀連,怕到應天后,洪武把張士誠舊臣斬盡殺絕,故而,把應當是爺爺弟弟交給白晝,從此改姓白,暗藏一支天官血脈……”
煦江滿臉驚訝,嘴撐到最大,連嗆幾口水,“啊……”
家駒面不改色,“我是你太爺爺,城破時你爺爺陪著朱允文浪跡天涯!說不定,在外面又留種……”
煦江只覺臉上滾燙,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所以,儘管朱家對不起咱們,可咱們不能愧對這片大好河山!煦江,你若選好修仙之路,就把手裡東西交給白開心!……”
“天官,獨自口張口合在那裡幹嘛?!”
他扭頭,家駒目光在白開心身上打量兩眼,’是他!’倏然消失。
他整個人噎住,手指著溪穴旁邊一圈金箔符籙,“這就是當時留下的?!”
白開心貼著他肩膀湊過來,“喝,好厲害!現在能找出一個會金箔符籙,都能封為國師。想不到,當初能使金箔符籙遍地走!”
“既然,先輩把這麼多金箔符籙放這裡,那我們也放點什麼鎮物吧!”
天官從行囊中抱出坐龍後,思索著慢慢說到,語氣中充滿滄桑,
“我爺爺遺願是把,這條石坐龍放回原來位置。只是原來位置已找不到,就把它放在這裡當鎮石。永遠保佑大明江山吧!”
又取出天蓬尺擱在溪穴中,上面壓上幾張符籙,“這把天蓬尺,是從懿文太子墓中發現,把它永鎮溪穴,永鎮韃子,我相信,這也是懿文太子希望見到的!”
白開心掏出古老著鎮尺,擱在鎮眼上,“本官也出一份力吧!”
天官倏然瞥見白開心手裡鎮尺,強烈情緒把他噎住,停頓片刻,“這把鎮尺是我家祖傳。太爺爺曾告訴我,見鎮尺如見親人。”
白開心突兀愣住,扭頭仔細打量著身旁天官,方才看出天官長相中某些地方與自己酷似,
右手顫抖從懷中掏出一卷早已泛黃枯脆,稍觸碰,紙面上驚現龜裂,遞給天官,
“這是我父親交到我手上的。到我手上,紙張已經泛黃枯脆,說是隻要有人說跟我是兄弟,就把這張紙拿個他,什麼都不用說,他就明白了!”
天官心裡咯噔一下,他算計把罪魁禍首困在山中時,並沒有考慮,白開心命運!
反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