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要跑回去報信,打死這小子!”勁風直撲煦江後腦殼,
“把頭低下!”
煦江把頭低下,這東西從頭頂飛過,撞在山坡上滾落到他腳邊,匆匆瞥一眼,竟是塊尖銳石頭!
他臉一下紅如番茄,腦袋裡發脹,耳朵嗡嗡響,心砰砰亂跳,’原來這就是盜墓賊!跟他腦海中,一直以來對爺爺、父親盜墓想象完全不同。
真正盜墓就是,直接、簡單、粗暴!
身後傳來一聲暴喝,“煦江,跑!”
他又無意識朝山樑上跑開,後面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直到他跑到山樑上,向下望,爺爺正掄起手中撬棍,把掘墓人丟過來石塊擋回去!
撬棍打中石塊時,發出梆……望著鬚髮花白爺爺,獨自揮舞著撬棍,迎戰手裡掄著長鋤大鏟撲上來三名掘墓人,
他心跳隨著爺爺,手中舉起撬棍,跳到嗓子眼上,咽喉發乾,扯著嘶啞嗓子,“他們來了!”
為首掘墓人突然一愣,驀然意識到,“快住手!這爺倆不是和他們一塊的!”
掄起手裡傢伙,正要對家駒開瓢三名掘墓人,瞬間抽去筋骨,傢伙先後重重落在地上,咣噹!
目光有些畏懼落在,攬活掘墓人臉上,“頭,接下來怎麼辦?!”
攬活掘墓人猶豫幾秒,抬頭望著山樑上站著煦江,“小孩,鐵匠領著人走到哪裡?!”
煦江向山下俯視,下午依然熾熱陽光,灑在陌人巷進山唯一一條路上,這條路上直到現在,半個人影也沒有!
他目光焦灼注視著這條路轉角,真想鐵匠領著一群幹活壯勞力出現在這裡。
驀然意識到,下面掘墓人是看不到這條路上情況,一切聽憑他!
“鐵匠領著十幾個人奔著轉角來!”
攬活掘墓人眼珠子一轉,“這些人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鐵鍬!十幾把鐵鍬!”
攬活掘墓人把頭轉過來,目光盯著家駒琥珀色眼眸,“老先生,你陪我們下去一趟,有東西大家有份!”
他心頭一顫,“讓我和你們下去可以,東西我一分也不會動你們!”
攬活掘墓人臉色倏然顯出清冷,表情狠戾,“這是規矩!您老要是不收,把我們兄弟供出來,我們也是死路一條!”
家駒心頭一顫,思索著,’哪裡來這麼兇悍缷嶺?怕不是缷嶺旁門這麼簡單吧!’
“好,好好,那就添我一份!”
家駒心又吊起來,彷彿回到小時候,初入這行接觸那些人,暗歎一聲,“連規矩都變了!”
家駒低頭鑽進穴,目光打量這個土穴,夯土鑄成四壁上塗有乾涸黑色血液,幾遍每一寸都塗到,
“這是”宰牲祭祀還是封印惡靈,弄這麼濃重!”
乾癟手指順著牆壁向下刮,一些摻著夯土末黑色血跡落到他掌中,指尖把夯土末輕輕挑開,黑色血跡裡有些顆粒狀東西,
他湊近一瞧,“嘶…硃砂!”抬起頭望著這座地穴,“老人家,怎麼還停留在這!?”攬活掘墓人臉上露出不樂意來!
“這四面都是混了硃砂血,量很大,沒有特殊緣由不會這樣處理!”
攬活掘墓人不屑望著四壁上血跡,“摻了硃砂牛血!傳說黑狗血能辟邪,牛的眼淚也能辟邪,沒聽說過牛血能辟邪!”
“總之,小心使得萬年船!”
攬活掘墓人衝著家駒揚過去一腳,“老東西,你是想磨到鐵匠帶人趕到吧!?
我告訴你,這塊魚鱗地可是你選的,你不全心幫我們這個忙,鐵匠會怎麼想?!肯定會把我們當成一夥!”
他接著冷哼,“就算鐵匠不把你當成和我們一夥,老東西,你的名聲也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