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你們這回是奉誰旨意?”煦江盯著白開心眼眸。
“聖上的,這回可真正是聖上的!”白開心手筆畫著。
“不是你提起,當今聖上哪能記得起我!?”他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白開心回憶起,迴鑾聖上臉色蒼白,坐在龍椅上,腿上鋪著厚厚毯子,腰背上還裹著一條,就這還不是哆嗦,
說話聲音也是前半句高,後半句低,到末尾就誰也聽不見,“^這回能戰勝瓦剌也先,實屬將士用命,但也不能保證^也先還來不來…”
“^前陣子找天官後代,做的這幾件事,^都還不錯。
朕還想……”
這時楊善從臣工中出來,兩手抱拳,“聖上,我聽說發丘天官也戰死了!”
朱祁鎮眸子黯然失色,目光環顧四周,“諸位臣工,還有沒有誰可堪大用!”
楊善雙手攥著玉石笏板,“發丘天官雖然殉國,可白開心還健在,就命白開心領旨前去斬殺蒙古瓦剌龍脈吧!”
朱祁鎮重新把,目光落在白開心肩上,“愛卿果能辦的此事,朕加封你為左僉都御史,加中順大夫。”
他慌亂中連朝服,都顧不上整理好,連忙跪下謝恩!……
正在白開心回憶著聖上恩殊時,一旁煦江開口揶揄,“想必是聖上又加封,你什麼官了吧!”
白開心只覺心跳加快,咽喉乾澀,像要喘不過氣來,
嚥了口唾沫,臉紅羞赧道:“是,聖上是賞賜我左僉御史。可聖上急需要斬,蒙古瓦剌龍脈是真的!
天官你要想做,我和蜀王會保舉你為右僉御史,到時候我們兄弟同朝為官……”
看樣子,煦江緊繃著臉,壓根不打算回答!
這樣一來,這件事就黃在自己手上,莫大殊榮,轉瞬就成為,勒死自己最後絞索。
想到其中根由,白開心不斷舔舐著嘴唇,雙手焦躁著不時,把披風卸下來又穿上去,目光落在煦江臉上,
“這時成與不成,全在天官!就看著兄弟一場份上,幫幫我吧!”
兄弟兩字在,煦江心中濺起一片水花,他想起爺爺在蒼老後,時常唸叨著這句話。
’難道真的我父親,的兄弟後代嗎?
“我雖然沒有看到蒙古瓦剌也先,可我見識過他手下狼騎威力。
要是對手能收斂點,認真跟著我戰一場,我都不一定能贏!”
煦江捂著胸口,臉色煞白。
“天官,只要我能補償你的,我一定補償你!”
煦江莞爾一笑,“白開心,答應我,做完這次,你與郡主結婚吧!結婚後在蜀王府上,找個事情做!”
他一本正經,“這有違大明律法!”
“幫蜀王到各地收攏奇珍異寶,也違反大明條令!?”
“既然聖上能賞給你四品,就不能在芙蓉城給你安排職位,哪怕和有跟腳臣工對調,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聽我一句勸,伴君如伴虎,不能讓你脫下這身官袍,外放到芙蓉府,到都江堰當個治水的官總是可以的吧?!”
白開心心緒不寧,兩眼望向窗外廬山煙雨。
煦江冷冷望著他,一旁孩子感受到,一種不妙氛圍,跑開了
白開心癱坐在太師椅上,右手無力支起額頭,“天官,你這是斷我在官場前途啊!”
“白開心,你除了能幫朝廷,找到斬龍脈替罪羊,還能幫朝廷做什麼?!一旦你沒有價值,就憑這些年做的,都不用誣陷你!”
他驀然意識到,“天官,朝廷真會卸磨殺驢?!”
煦江緊緊身上棉衣,“用的著時自然不會!一旦卸磨,你認為自己,還來的及跑嗎?!”
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