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眼前這具人牲,餘光不斷在耳室內掃視,
如此逼仄耳室內,到處都是青銅禮器,近旁還有一排倒伏在地上禮器。
屍王都是外罩槨內套棺,可眼見逼仄耳室內,除這具四羊方尊外,就剩放在角落有一套完整編鐘,除此擱不下一件大件物品。
扭頭瞥見這名缷嶺還在痴痴望著,四羊方尊里人牲,頓時心頭火起,“你這是又中什麼邪啦?!”
缷嶺弱弱喃喃一句,“沒有。”
家駒也不客氣,“沒有,就請你離開!”
缷嶺不甘心向四羊方尊最後投去一眼,訕訕離去,
家駒把人牲拎起來,祂胸口上鐵鏽色蜘蛛動起來,
他頭皮上霎那全都是汗,忙把手裡人牲丟進四羊方尊裡!
小心湊上前,攥住撬棍下面,末端尖鉤刺向胸前鐵鏽色蜘蛛戳了兩戳,望著耳室周圍,
渾身緊張縮成一團,右手搭在大夏龍雀刀柄上,“屍王究竟藏在哪裡?問題還是沒有解決!”
“難不成藏在四羊方尊裡!?”
他攥著撬棍,撬棍尖端把人牲髮髻勾住拎起來,
方尊裡除了人牲就沒有什麼,零碎有些毛氈,左手拎起另一杆撬棍,把下面毛氈及一些蘆花鉤起來,方尊再沒有任何其他。
他想起祭天是要把人牲頸部折斫(zhuo2聲)下來,祭地才是整個祭。
3足兩耳祭天、4足兩耳祭地,眼下這尊四羊方尊確實是祭地,人牲也確實不斬而祭。
可屍王藏在哪裡?他依然沒有找到,正當他手指用力戳著人牲肚皮時,
側面牆壁上,滲透出一大片液體,家駒疑惑看著這片液體,頃刻間,半面整面牆壁倒塌下來,屍王從旁邊密室探出身軀。
他反手抽出大夏龍雀刀,轉身向屍王身軀劈來!
屍王隆起肩膀,硬扛住這一刀後,整面牆壁向耳室傾倒下來,霎那間,他嘴裡到處都是黃土、沙子!
“呸呸!”
正在撈取金子缷嶺,被牆壁傾倒發出聲音嚇一跳,明明攥在手心狗頭金倏忽間沒有,
額頭頓時擰成疙瘩,整個臉氣的皺巴巴,如同剛剛從水裡撈出來,衝著耳室吐口濃痰,
“他碼的,這又是誰製造動靜,把勞資辛辛苦苦攥在手裡狗頭金嚇跑!?”
旁邊缷嶺不滿意,“你運氣背,那能怨誰!總不能讓我們陪你一起倒黴吧!”
他揚起下巴,目光挑釁望著周圍缷嶺,“你叫喚什麼?!說好一人撈十次,勞資才撈了一次!你們叫喚什麼?!”
正當他把手再次伸下去,觸控到從他手裡溜掉這塊狗頭金時,目光向周圍望一圈,周圍缷嶺面向他站立,臉上表情虔誠,
他低聲說,“這回可不準發出聲音了啊!”
正在這時,耳室徹底坍塌下來,一陣黃土如瀑布從穹窿卸下,缷嶺眾目光落在倒塌耳室內,還沒弄懂怎麼回事?
家駒從廢墟里掙扎出來,“大家愣在這裡做什麼?!”
缷嶺眾目光復雜打量著他,他實在想不通,杵在那裡幹嘛!還不快跑,屍王出來了!”
緊跟著一聲怒吼,眾缷嶺瞥見落地黃土又飛上天,趕忙向出口跑去,
正在金井淘金缷嶺抬頭,一個個頭堪稱巨猿的,屍王一腳把金井踩個粉碎,吼……
缷嶺徹底懵了,連滾帶爬向沒有挖開未知區域跑去,
家駒跟在後面,手臂指著出口,“出口在那邊,你跑反了!”
這名缷嶺腦中一片空白,家駒說了什麼,他一概沒聽見,憑著本能躲避屍王,踉蹌著向未知區域跑去!
家駒打量著面前屍王,盡全身力量,助跑幾步向屍王衝去,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