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可知,昨夜火燒草垛真兇,現在什麼地方?!”
中衛所千戶,汗如瀑布從頭面,後背大片向下流,嗓音顫抖,“大人要是知道,請提醒在下一二。”
錦衣衛指揮同知,臉上露出一切正在掌控中笑容,
“想要本官幫你?本官需要千戶手上半數人馬,不知千戶肯借?!”
千戶臉上汗形成一層薄薄水霧,“下官當然沒有任何意見,調撥半數人馬,就怕中軍都馬司那邊不肯放入!”
錦衣衛指揮同知冷笑,“哼!怕擔責?廣寧衛草料,被潛伏進來細作一把點了,這罪名難道,不足以殺千戶嗎?”
“千戶百般推諉,一旦聖上知道,中軍都馬司大人,會替你擔責,丟了烏紗帽嗎?!
還不是把你個千戶推出去,誰讓草料堆在你所轄管區域!”
還不如把手下人馬,撥給本官,抓住細作,雖不能保千戶,你頭上烏紗帽,可能免死啊!
千戶雙手悄悄伸出來,扶住烏紗帽這一舉動,遠沒有逃過錦衣衛指揮同知目光。
“該不會是還想保住,頭上這頂烏紗帽吧!”
一番話說下來,千戶穿在外面錦袍,肉眼可見倒處都是溼乎乎一片,他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鼻涕眼淚順著縫隙留下來。
“我願意交出大印,只求大人能保住在下一家老少性命!”
錦衣衛指揮同知,臉色冷淡,從千戶手裡奪下印,
“我乃奉聖旨辦差,現在宣佈撤銷你的千戶官銜,自己把烏紗帽摘了,回家聽宣吧!”
“要是此番我們能抓住,女直人派過來細作,倒還好說。
要是抓不到,後果你最清楚!”
指揮同知憤怒摔門,剛走出來,一股寒風夾雜著雪花??飛到家裡,打在千戶臉上,他蹲在地上,看著一地文書,
哀嘆,“完了,全完了!”
忙把門掩好,等不及拉開右手邊抽屜,把裡面四方朱漆什錦禮盒抱在懷裡,灰暗中藏著狠戾,
“既然大人不仁,就休怪我不義!”說罷,趁著沒有人管他,把衛所裡東西都捲起,鬼祟溜回家。
來到家裡,目睹家裡人縮在一起取暖,“快收拾東西!”
夫人起身,“怎麼了?!”
他恨不得活劈慢吞吞兩娘們,“北方蠻子就要打來了!”
“相公不是聽錯了吧!寧遠還在,怎麼直奔幽州來!?”
“婦人之見,讓你收拾就收拾,管這麼多幹嘛!君國大事,幾時是婦人家先知道的!”
“哦……”
這邊錦衣衛指揮同知,正帶著中衛所幾百號人,按右副都御史設想,沿著驛站周圍搜尋。
突然瞅見斜巷子裡竄出一個人,“來人,把這個可疑傢伙抓起來!”
“指揮同知大人,我是……”
稍微定神,臉上掩飾不住驚訝,“右副都御史,你怎麼趕來?”
正說著,心被一雙鐵手攫住,“驛站那邊不是出事了吧!?”
心想,’郡主要是出事,他可真擔不起這個罪責’
這邊腦子裡想著,臉色倏然變差,
“我自己出來溜一圈,先把目標鎖定。大人再帶人出來,就好找了。”
指揮同知望著他眼眸,“右副都御史,您一定是有答案了?!”
煦江側身讓開,左手向巷子深處指,“大人說的對,就在巷子深處,馬蹄印不像中原的,巷子裡獨此一家。”
指揮同知催促中衛官兵,“馬上進巷子裡抓女直細作!”
“等等,客棧雖只有一家,可卻有三處通道!下官建議,把客棧三處通道外,埋伏上人,撒網布絆馬索後,我們從裡往外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