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裴牧川打了個電話。
“楚程安和姜岐簽了什麼合同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把人直接從他那帶走。如果有的話,我想想辦法。”
裴牧川正在喝什麼東西,聽到對面的話,差點搶出來:“你是不是太閒了?”
“沒辦法,楚卓成肯定不願意自己的弟弟毀在這種人手裡。就當是我做出的一點補償吧,這人我保定了。”
裴牧川現在大概能體會到晏含的苦了,昨晚這人剛剛打電話跟自己哭訴了一通,反正都是罵費嵐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兄弟。”
費嵐一點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謝了,兄弟。”
裴牧川翻了個白眼:“我給你打聽一下吧。”
這輩子都不原諒
裴牧川這幾天陸陸續續給他穿了一些沒有用的資訊,總而言之就是一個意思,姜岐那邊口風太嚴了,什麼都查不到。
他甚至打趣道:“看來姜岐對這個小情兒不是一般的上心。”
費嵐也感到奇怪。
姜岐這意思是……動真格的?
對方好像知道費嵐在調查自己,也不畏懼半分,坦坦蕩蕩地讓人查。
費嵐第一次在除了費珣的事情上感受到了無能為力。
無奈之下,姜岐這邊的事情只能暫時擱置。
明天是楚卓成回來的日子。
費嵐本來要去接他,但是他的傷還沒好,不能長途跋涉。
二人打電話的時候都各退一步:楚卓成自己坐飛機回來,費嵐去機場接他。
晏含這兩天空閒了些許,他推來了一個德國進口的輪椅,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兄弟,這可是好東西。”
費嵐差點吐血:“滾蛋,我有輪椅。”
其實他這幾天恢復得還不錯,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而且沒有傷到腿,用不著輪椅。坐在輪椅上,一副衰樣,倒是有點滑稽。
晏含想要推自己去機場,實際上是想去看笑話的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能從晏含想要表達的各種意思中得出對方其實是不懷好意的結論。
“嘖。”晏含上下打量著他,雙手環胸,扯開話題,“你說楚卓成真的把什麼都忘記了?那他也不記得我是誰了?”
費嵐沒好氣道:“他記住你是誰做什麼?就算沒失憶,他對你的印象也淺得很。”
晏含頗有些惋惜道:“第一次被失憶的人忘記,還真是新奇。”
費嵐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做了個起身的姿勢,抬起了手:“扶我坐輪椅。”
“你真要坐輪椅去機場?你不怕他看見了心疼?”
“……”費嵐沒說話。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就是為了讓他心疼?”晏含嘶了一聲,“心機好重啊你,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費大少爺。”
費嵐“……閉嘴。”
有了晏含的加入,這一路上的氣氛活躍了許多。
晏含是個連路邊過去的狗都能嘮上兩句的人。就算費嵐不搭理自己,他也能跟司機聊起來。
“距離他落地還有半個小時。”費嵐抬起手臂看錶,“現在堵車堵成這個樣子,可能不能夠準時到了。”
晏含打了個哈欠,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塊毯子,蓋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那我睡一會兒。”
費嵐:“……”
他把剛打算入睡的晏含給晃醒:“你不是說來得及嗎?怎麼沒告訴我津城這邊會那麼堵?”
晏含瞪大雙眼:“我只是過來出差,我又不是本地人,你問我,我問誰去。”
費嵐臉上染著幾分著急的懊惱,他撥了撥自己的頭髮:“早知道早點出發了。”
晏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