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用手抓爛,費嵐手背上暴起了青筋。外面在打雷——“轟”的一聲,昏暗的房間瞬間亮堂起來。
費嵐忽然大口地喘氣,嘴唇因為乾裂而滲出血來。他駝著背,垂著頭,盯著地板,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費少,我們談談?”
郵件再一次傳過來。
還是那個賬號,只有短短几個字。
聽語氣,並不像費珣。
費嵐手抖著回覆,直接發給了他一串數字:“加我聯絡方式。”
下一秒,一個國際電話打了過來,聲音用特殊手段處理過,分不清是男是女:“費少,咱們廢話少說吧。”
“說清楚,你有什麼目的。”費嵐的聲音聽上去和尋常無異。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笑聲。
“我就喜歡費少那麼爽快的。那個影片你也看到了——我這裡還有別的影片。費少還想看嗎?”
費嵐怒火攻心,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操你媽。”握著手機的手指泛白。
“別生氣啊費少,”那男人的語氣倒是輕鬆,“首先跟你說一聲,我可不是跟你對著幹的。我呢,最近在國內惹了點事,需要費少幫我一把。作為回報,我會把你父親曾經對你愛人做過的事情都告訴你。”
費嵐微闔眼睛:“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這兒可都有證據。對了,忘了自我介紹,影片裡那個跟你父親說話的黑衣男人就是我。”
費嵐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但是還強行保持著聲音的平穩:“你先告訴我,影片裡這些人在做什麼?”
“這……”
“地址,聯絡方式,交易時間,我從國內叫人帶著不連號的現金去找你。要多少?”
“五百萬,我需要出國。”
“成交。”
“好吧,既然費少這麼有誠心的話。”那人明顯是笑了一聲,“六年前,我和其他幾個兄弟奉命把你的愛人抓了起來,然後關在房間裡餓了三天,又打傷了他,就是影片裡那副樣子。你父親想找人輪了他,但是出於某些原因,這事兒沒成。”
從對方開始講第一句話的時候,費嵐就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奔騰,雙眼佈滿血絲,猩紅一片。
“影片裡說的藥,是一種特製的催、情、藥。你愛人被灌下藥之後,人就廢了,人傻了半個月都沒好,所以後來的事兒都沒成。”
費嵐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什麼叫……廢了?”
“性、功能受障,你不知道嗎?”那人低低笑了一聲。
“……不知道。”
重逢之後,楚卓成身上的一切都很正常。
“哎,那也可能後來他自己痊癒了吧,畢竟當時傻了那麼多天都能夠痊癒。”
費嵐不想聽他的廢話:“然後呢?”
“我們被留在了房間裡,一直照看著他,直到對方稍微恢復一點之後,你父親叫我們把他給放了。你放心,我們兄弟幾個可都沒有碰過他。不過,你父親做的事真該遭天譴啊……聽說最近費少跟費董鬧了點小矛盾,也不知道我手裡這些東西能不能幫上忙……”
“不用跟我拐彎抹角地說話,把你手裡的東西全發給我,你想要的我會滿足你。”費嵐重重地一下又一下壓著眉心,好像在發洩什麼似的。
“那咱們再聯絡吧,費少。”
“嗯。”
電話就此結束通話。
大概過了十幾秒鐘的時間,房間裡忽然想起一陣“嘩啦啦”的響聲——費嵐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怪不得會失憶,怪不得把所有人都忘記了。
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楚卓成到底受過什麼折磨?
怪不得他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