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是面子裡子都有,到底是不一樣的,為此,李黃氏倒是並不希望李知禮能夠當多大的官兒,熬著幾年,等自己再有幾個孩子,徹底站穩了腳跟也不遲。
丞相之位塵埃落定,朱成皓見賀文麒倒是沒有半點失落,忍不住笑著說道:“你倒是寬心。”
賀文麒倒不是寬心,在當官之前,他還真未想過又朝一日自己能站到這麼高的程度,對他而言,能庇護家中,讓李氏和賀亦軒能夠安安穩穩的生活就是足夠了。
賀文麒也不隱瞞自己的心思,朱成皓一聽倒是笑了,不可否認,他喜歡賀文麒,與他這樣的態度也是有關。不過還是提了一句:“你才學過人,若是屈居低位,倒是浪費了一身的才學,這個世上,即使是男子,又有幾人比的上文麒。”
賀文麒頭皮有些發麻,幸好這會兒室內無人,若是被旁人聽了去,還不得早晚猜出自己的身份。朱成皓瞧了她的模樣,便笑著說道:“朕知道分寸,放心吧。好不容易萬事落定,不如今日隨我去御花園看看。”
如今正是初冬,也只有皇家的御花園還有燦爛的鮮花,賀文麒倒是也不反對,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發了,朱成皓難得來了興致,一旁的陸公公自然安排的妥妥當當的,生怕皇帝有絲毫的不滿,這段時間,死在皇帝手上的人,可都可以堆成山了。
比起皇城之外的初冬蕭條,御花園的景緻依舊不錯,甚至還有幾棵梅花早早的露出花苞,帶著若有若無的芬芳,賀文麒看著難得的綠意,心情倒是十分不錯,覺得這幾日因為政務繁忙而導致的疲倦也散去了一些。
見他面帶微笑,朱成皓的心情也好了許多,笑著說道:“不如去亭子裡坐坐吧。”
皇帝出行,自然是早早的做好了準備,雖然是初冬,但亭子裡頭也已經早早的燒上了炭爐,倒是比外頭更加暖和一些,而凳子上也早早的放好了軟墊,坐上去都是熱乎乎的,賀文麒感嘆了一聲特權階級的福利,享受的倒是心安理得。
陸公公早早的給兩人端上了清茶點心,下頭都用小爐子熱著,總不能讓皇帝吃涼的東西不是。這樣的時節,喝著熱茶,吃著點心,看著風景實在是再好沒有的享受,賀文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暗暗想著,回家之後倒是可以帶著老孃去院子走走,免得天氣一冷,那一大一小就窩在家裡頭。
賀文麒吃得香,連帶著朱成皓也吃了不少,陸公公看著倒是心喜,皇帝的胃口一直很差,平常時候就是正餐,也不過是沾沾嘴巴罷了,這次倒是託了賀大人的福氣,果然有賀大人在,皇上的心情總是不錯。
兩人閒聊著不著邊際的話,享受著難得安寧的時光,只可惜,在宮廷之內,安寧也是一件難得的事情,沒過多久,便聽見園子深處傳來哀怨的歌聲,分明是一曲描述對情人期待的曲子。朱成皓臉色一變,冷聲喝道:“是誰這般不懂規矩。”
陸公公自然趕緊過去看,心中不免大罵不知道哪位娘娘這般不知道分寸,皇上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獻媚的計量,這不是上趕著自討沒趣嗎。等陸公公再次回來,臉色卻有些古怪,拱手稟告道:“皇上,前頭是蘭貴人,聽說皇上在此,一定要過來拜見。”
即使是不受皇帝待見的女人,也是皇帝的女人,陸公公不敢擅自動手,再說這位蘭貴人還是賀家的人,他自然更加忌憚。
朱成皓一聽這個名字,倒是猛然想起,自己宮中還有一位來自賀家的妃嬪,只是這些日子被他忘在了腦後罷了,看了看賀文麒,他倒是說道:“那邊讓她過來見見。”
賀文麒十分識趣的站起身來,想要避諱,倒是朱成皓按住他的手,笑著說道:“不過是個貴人罷了,說起來,這位蘭貴人還是你族侄女吧。”
蘭貴人過來的時候,聽到的便是這話,這才意識到這裡不僅僅有皇帝,還有這位同族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