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時期宣佈海禁,原本也是為了保護百姓,誰知道有些人私下出海,獲利萬千,如今為了私心,還要阻擋百姓大事,這可謂誅心之舉,可憐賀大人一心為名,還要落得被這班人辱罵的下場。”
程允說的聲色俱全,幾乎就要催人淚下了,只是言語中帶出的意思,卻讓不少的大人冷汗直流,偷偷私船出海牟利,並不是稀奇的事情,雖然海上風險大,但若能回來一艘船,也能發一筆橫財,這樣的事情,朝廷摻和的人確實是不少。
海禁被反對的這樣厲害,其中也有幾分是利益衝突,若是朝廷接管了海禁這一塊,以後他們出海固然是風險少了一些,但朝廷很可能直接划走一大筆稅收,到時候收入反倒是不如先前,最怕的是,朝廷自己組織船隻出海貿易,那他們豈不是連喝湯的份兒都沒有。
只是這件事朝廷牽扯的人多,賀文麒也不敢一開始就直接把人都得罪了,反正朱成皓已經拿定了主意,海禁早晚都是要開的。
誰知道現在,程允直接將話捅破了,並且將朝堂之上大半的官員都告了一狀。
比起賀文麒的驚訝,朱成皓倒像是對此在預料之中,看完了呈上來的奏摺似乎也沒有動怒,反倒是讓在場的官員一一傳閱,等見他們一個個都是滿頭大汗,才笑著問道:“眾位愛卿還有何話要說?”
先前反對的最厲害的幾個人忽然跪倒在地,大喊微臣罪該萬死,賀文麒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妙的預感,下一刻就看見朱成皓擺了擺手,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罪該萬死,那就拉出去斬了。”
為首的三位大人頓時痛哭流涕大聲求饒,周圍的官員紛紛跪倒在地,賀文麒為首的力主派,這會兒心中也有些惶恐。賀文麒忍不住抬頭看向朱成皓,只見高高在上的皇帝臉上帶著幾分冷厲,對這幾個即將逝去的生命毫無感覺,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分不清,坐在上頭的男人,究竟還是不是自己倍加親近的朋友。
是個人都會有私心,在海禁期間派船出海雖然過了一些,但畢竟不是謀反的大事兒,直接將這幾位斬了未免太嚴厲了一些。賀文麒想了想,到底是出列了一步,拱手說道:“皇上,幾位大人固然有罪,但罪不至死,如今已經悔過,還請皇上網開一面。”
賀文麒會出面,並不是看這幾位實在是可憐,而是朱成皓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皇帝殺官員不是大事,但想到那時候朱成皓猩紅的雙眼,賀文麒總是有些擔心,而且這幾位大人,卻是也都罪不至死。
朱成皓眼光撩過下面額首跪倒的人,賀文麒開了頭,求情的官員又多了起來,朱成皓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微微勾起嘴角,看得旁邊的陸公公心驚膽戰,生怕賀大人惹得皇上不悅,直接連著他一起殺了。
半晌,朱成皓才開口說道:“罷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爾等為了私利不顧百姓,原本最該萬死,如今便罰沒爾等家財,發配沿海一帶,做的不好就不要回來。”
感情皇帝一句話,直接把人打發到了顧成瑞手下,至於他怎麼使喚,皇帝就不管了,反正這些人倒是有些真才實幹,海禁一開,後頭的事情也緊接而來,確實需要不少的人手。
賀文麒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皇帝,只見他這會兒還帶著淡淡的笑容,不由懷疑這是皇帝原本就打算好的,再看了一眼狀元郎,這位就跟打贏了勝仗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提前跟他打過招呼。
等退朝之後,那幾位大人紛紛過來感謝,別管他們是不是真心感謝,賀文麒都是客客氣氣的回過去,對於官員來說,最痛苦的當然不會是罰沒家財,不過因為這件事,估計內庫又要豐滿一些了。
等這些大人離開,賀文麒正打算出宮,卻見程允施施然的走過來,看向賀文麒的眼中卻帶著幾分不贊同,搖頭說道:“原以為賀大人是我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