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斯嘉受叔母的託付,來撈自己的弟弟,擠進人群,拉他手腕:“不要胡鬧,跟我走。”
湯煜恆仍舊不甘心,紅著眼掙脫了一下。
湯斯嘉便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啪——”利落乾脆。
她一句話沒講,隻眼神冷靜到涼薄,無聲直視他,那種極端的冷靜和理智有時候顯得殘酷,但卻讓湯煜恆逐漸清醒,他微微垂下頭,轉身離開了。
所有人鬆了口氣,卻也忍不住多看了這位湯小姐一眼。
媒體曝光過她幾次,名校、海歸,顯赫的家世,和優越的皮囊,鏡頭前的她顯得溫和許多,私下裡卻更冷靜薄涼一些。
薛銳憋屈了一整晚,這會兒還是提起一口氣,上前一步:“湯小姐,這件事恐怕有誤會。”
湯斯嘉知道怎麼回事,伸手握上對方的手:“我弟弟不懂事,給薛總添麻煩了,祝您和女朋友玩得愉快,今晚我買單,算一點微小的補償,改日我單獨請薛總吃飯。”
薛銳的憋屈這才消散一點,微笑了下:“湯小姐客氣了,不是什麼大事,您不必放在心上。好好勸一勸令弟,有些事太執拗了不好。”
湯斯嘉笑了下,沒再多說,提起桌上一瓶酒,倒滿杯,一飲而盡:“這杯我敬薛總,給您賠不是了。”
一場鬧劇結束,湯斯嘉頷首告辭。
轉身走了兩步,正好看到一旁西裝革履的男人,來這種場合作這種打扮的不多,況且他身型略出眾,叫人一眼能看到。
湯斯嘉沉默片刻,停住腳步,等那人走過來。
雲舒沒有醉得不省人事,更沒有睡著,她甚至看了會兒熱鬧,湯斯嘉過去的時候,她遠遠也看見了。
剛看完熱鬧,梁思諶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彎腰把她抱起來,甚至都沒試圖同她說話,大概是想到上次她喝兩口利口酒都醉,絲毫沒懷疑她是裝醉。
雲舒心臟悶悶的,說不上的感覺,她很介意在人前同他有任何肢體接觸,但大約酒精麻痺人的大腦,她忽然一點都不想動,任由他把她抱起來,甚至熟練地摟住他的脖子。
那種感覺像是在吸血鬼暴露在日光中,是一種渾身疼痛的焦灼感,想要逃避,想要掙脫,可又貪戀地,把自己的臉貼在他胸口。
哥哥……
她無聲叫他,眼睛變得很酸澀。
梁思諶察覺到了她的親近,自嘲地扯了下唇角,也只有喝醉了不會避他如蛇蠍,還會主動把臉靠在他胸前,真是稀奇。
他拿起她的包,側頭同程雪晴說:“辛苦了,人我帶走了。”
他的助理就跟在他身側,一個面容嚴肅冷酷同他差不多的男人,旁邊還有兩個保鏢,人高馬大,其中一個似乎還是外籍人,面板黝黑,身材魁梧,感覺誰不小心撞上去可能還要彈開。
梁思諶一向低調,也很厭煩被簇擁,每次在雲舒的事上卻極盡高調,聲勢浩大。
他
這種明目張膽的偏愛,連程雪晴都看出來,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