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雲舒剛平復的心情又被氣得頭昏眼熱,她眼睛不爭氣地又泛紅,“你怎麼這樣。”
梁思諶冷嘲一句,“你連罵人都不會,委屈沒有一點用,求財求色還是求名,你想清楚了嗎?你說你想回到過去,我告訴你回不去了,做那種假定沒有任何意義了。你現在要什麼,實際一點,告訴我。”
雲舒閉嘴了,然後兩個人沉默著,誰也沒說話。
彷彿在冷戰。
真是憋屈,吵架都吵不起來。梁思諶真想摔門走了。
但他偏不,冷戰也要在她面前杵著,他不會給她空間去冷靜,要難受一塊兒難受。
雲舒面無表情,可是她內心裡想了許多許多,她確實感覺到委屈,可他猜錯了,說同他試試,並不是委曲求全,她是真的想跟他好好在一起的。
但她也的確努力不出什麼,因為無能為力,所以難過悲哀。
她想要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冷凝,梁思諶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他手指微微用力,攥著她的下頜,一副強迫加施壓的惡劣樣子。
雲舒卻卸了力氣,肩膀微微垮下來,然後柔弱而頹廢地倒在他肩膀和鎖骨之間。
她的手臂微微張開,虛虛地搭在他腰前,她有些難過地講:“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我可能太無能了,我什麼都想要,可我也的確什麼都要不起。但答應跟你在一起,我沒有委曲求全,也沒有故意敷衍你。”
說完,她微微抬起臉,手也抬起來,搭在他的肩上,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淺淡的一個吻:“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我什麼都想要,包括你,我只是沒想好怎麼要。”
梁思諶微微偏過頭,震動有之,喜悅有之,悲哀也有之。
種種複雜的情緒糾纏在一起,讓他忍不住生出一些鬱氣:“怎麼,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
雲舒抿著唇,不說話。
梁思諶“哼”一句,“我確實是你養的狗吧,你在這兒訓狗呢?”
雲舒氣得臉紅:“我沒有。”
梁思諶捉住她兩隻手的手腕反剪在身後,低頭強勢地吻她,一邊吻一邊含糊不清講:“想不明白就別想了,我給你什麼你就接著。再說一句算了戳我心口,你也別怪我真的發瘋,到時候你怕什麼我就來什麼,你越不讓我講,我就越講得滿世界都知道,你越怕我進你房間我就越要進來,門反鎖上我就是在這兒跟你幹什麼,誰也管不著,被發現了又如何,反正我不要臉。你試試。”
雲舒被氣得胸口疼,不停咬他,到最後哪裡是接吻,分明是兩頭野獸在撕咬,她累極了,癱倒在床上,最後還要爬起來咬他一口:“梁思諶你個瘋子。”
他聲音冷靜:“你逼我的。”
chapter 20
“你跟我睡吧。”雲舒突然脫衣服,然後脫到一半,似乎覺得不對,於是傾身過去,脫他的衣服。
今天叔叔和阿姨不在家,梁思憫留宿在朋友那兒,家裡其實沒人,所以他才會過來找她,想跟她待一會兒。
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會回來。
雲舒其實知道,他們回來了頂多也就是問一句雲舒和梁思諶在不在家,他們從來不會私自進他們房間,被發現的機率很低。
但誰又能保證萬中無一呢?
雲舒太謹小慎微了,梁思諶是那種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他就敢賭自己是那百分之一的幸運兒,雲舒卻恰恰相反,只要有百分之一搞砸的可能,她就會不斷暗示自己是那倒黴的百分之一。
他們從本質上就不是一種人,又有著這麼深的牽絆,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很不相配,不該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