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下樓的時候,堅決拒絕梁思諶跟到地下停車場,在電梯門口就把他推回去,程雪晴沒見到梁思諶,但也知道她是從酒店出來的,“還是你遲來的叛逆期到了,學人搞一夜情去了?”
再猜下去都不知道要猜到哪兒去了。
雲舒大約悶壞了,這半年都處在恍惚和驚恐中,無人可以傾訴,這會兒終於到了臨界點,似乎是急需要宣洩,於是開口:“其實,我和梁思諶……”
話還沒講完,程雪晴便興奮道:“你們終於暗通款曲了?”
雲舒嚇得恨不得捂住她嘴。
程雪晴看她反應就知道是真的,驚愕許久才回神,不由笑說:“其實許多人都看出來,你倆不太對勁,我記得我還旁敲側擊過,看你坦蕩,還以為是我想多,沒想到啊沒想到。”
“許多人?”雲舒聲音都高起來了,驚恐不已,“真的麼。”
可怎麼偏偏她不知道。
程雪晴看她害怕得不行,笑著安慰她,“也沒有很多,也沒有,也就億點點啦。”
這倆人之間,氣場實在是有些曖昧的,從前還小,還有些兄妹樣子,後來就有些不對味,梁思諶管得太寬,好像什麼都要插一腳,有時雲舒出去聚會,他都會叫司機在外面等,絕不給她留宿在外的機會,也不會叫誰有可乘之機能送她回家。
如果這還算兄長愛護之心,可沒有幾個哥哥會計較妹妹是不是把自己當首要,自己是不是對方獨一無二的存在。那矯情勁兒,跟圈地盤有什麼區別。
之前雲舒送梁思諶的禮物和送朋友的禮物是同品牌不同系列,他為此生日會鬧脾氣,覺得雲舒待他和待別人沒區別。
雲舒那時都委屈,她跟誰挑禮物都極用心,她花錢算得上節省,給他買禮物卻極盡大方,因為覺得他從小就貴氣,尋常東西配不上,那牌子雖然同送朋友的一樣,但卻貴了很多的,是她覺得最好看的一款。
那時程雪晴就打趣雲舒,說你哥哥分明想要獨一無二的東西,哪怕你送他一根草,說這是天下第一草,你辛苦尋來的,只給你,別人都沒有,他也會欣然珍存。
“你倆真在一起了?”過了會兒,程雪晴忍不住再次確認。
雖說早有苗頭,但得知是真的,還是有些錯愕。
雲舒低頭:“嗯,但別人都不知道,我只告訴了你,也求你別告訴別人,我……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家裡人。”
她說家裡人,是說梁家。這些年,梁家待她跟親生沒區別,成年的那天,梁叔叔和周阿姨各送了一套房產,還有公司股份、信託基金、幾套收藏級的珠寶,一筆固定資產。給梁思憫的成人禮,也差不多是這些。
憫憫姐送她一輛超跑,知道她對跑車興趣一般,特意她從車庫裡挑了一輛有收藏價值的古董車,交給專人去打理。
梁思諶的禮物更誇張,同樣讓她不敢收,是一整條商業街,給她收租金用。
那時雲舒怎麼都不要,周阿姨說:“女孩子有傍身的資本日後才不會被男人騙,你是我和你叔叔看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