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恐怕就是讓魏鵬吃虧的那位神都衙捕頭。
能在刑部讓魏鵬吃虧,說明他也有幾分本事。
但他們家公子和魏鵬不同,他們家的公子,是刑部郎中之子,去刑部就和回家一樣,還能被他在刑部欺負了?
魏鵬跟在李慕身後,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他,幾名隨從也是目光兇惡,彷彿已經看到了他一會兒的下場。
刑部。
刑部郎中在偏堂喝茶,心中的鬱悶還未平息。
作為刑部郎中,在刑部他的地盤,三番兩次被一名小捕快戲耍,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只要聽到那李慕的名字,他便頭疼。
神都怎麼就來了這麼一個瘋子?
不一會兒,有衙役來報,那李慕又來了。
刑部郎中愣了一下,猛地放下茶杯,怒道:“他才走幾個時辰,怎麼又來了!”
他知道李慕來刑部,必定有恃無恐,出去了反倒會惹自己生氣,揮了揮手,說道:“就說本官不在,讓他回他的都衙去!”
那衙役無奈道:“可他這次打了少爺……”
“什麼!”
刑部郎中猛地站起來,跑到前堂,看到他的兒子站在那裡,一隻眼眶呈現出青紫之色,心中的怒意再也忍不住,指著李慕,大聲道:“姓李的,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慕嘆了口氣,說道:“抱歉,郎中大人,我這脾氣上來,有時候自己也控制不住,你該怎麼罰就怎麼罰,這都是我活該……”
楊修捂著眼睛,大聲道:“爹,打他二十杖,關他七天!”
李慕不由多看了他一眼,不愧是刑部郎中的兒子,對於大周律顯然是熟悉的。
刑部郎中看著李慕,陰著臉道:“一日之內,你兩次尋釁滋事,身為捕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本官打你二十杖,不過分吧?”
“不過分。”李慕從懷裡取出兩塊碎銀,說道:“二兩銀子,大人收好。”
刑部郎中眼皮跳了跳,說道:“今日你已經用銀子代過一次罪了。”
李慕笑道:“大周律中,也沒有規定每天只能代一次,莫非,郎中大人是因為涉案的是自己的兒子,所以想要以權謀私?”
刑部郎中眼皮狂跳,心中的怒意已經不可壓制。
他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但今日,在李慕面前,他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惡勢力。
這種利用律法,屢次踐踏公道的行為,簡直讓人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他死死的盯著李慕,咬牙道:“你真的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罰銀已交,我先回去了。”李慕揮了揮手,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回過頭,笑道:“抱歉,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你們不一向如此嗎?”
楊修指著李慕離開的背影,質問道:“爹,就這麼讓他走了?”
刑部郎中深吸口氣,沉聲道:“律法如此,我能怎麼樣?”
楊修胸口起伏,怒道:“什麼狗屁律……”
正要走出刑部的李慕,腳步微微一頓。
眼看著李慕快要跨出衙門的腳又收了回來,刑部郎中一巴掌抽在自己兒子的嘴上,怒道:“給老子閉嘴,此律是先帝制定,也是你能妄議的?”
李慕嘆了口氣,徹底邁出刑部。
楊修捂著臉,一臉的無辜。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在街上無辜的捱了一拳,回到刑部,打他的人揚長而去,他反而又捱了一巴掌,此刻他心裡的委屈,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刑部郎中的胸口起伏,拳頭握緊,片刻又鬆開。
代罪銀之法,他平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