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慕指著魏鵬,說道:“他剛才說是哪個蠢貨制定的狗屁律法,代罪銀法,是先帝制定的,辱罵先帝,乃大不敬之罪,依律當責百杖……”
大不敬,指的是對君主的不尊敬,不敬大周曆代君主,都是大不敬。
這條罪名,下不懲治,上不封頂,小的時候很小,大的時候很大。
若是君主賢明,可能一笑置之,若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皇帝,只憑借這條罪名,就能判處斬決。
大不敬,在大周律中,需責百杖。
這一百杖下去,有的人第二天就能下床,有的人當場就會斃命,具體的情況,要看判罰官員的意思,是死是活,都在律法允許之內。
魏鵬聞言面色大變,說道:“我不知道這是先帝制定的,我願意以銀代罪……”
刑部郎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說道:“殺人放火,忤逆犯上,大不敬之罪,不在代罪之列。”
當初代罪銀一出,國庫是短時間內充裕了不少,但國內也亂象四起,民怨沸騰,後來先帝又讓刑部對此律做了修改,許多重罪排除在代罪之外,而大不敬,從來就不在以銀代罪之列。
李慕瞥了瞥魏鵬,問刑部郎中道:“此人辱罵先帝,犯了大不敬之罪,當杖責一百,是在你這裡打,還是我帶回都衙打?”
刑部郎中咬著牙道:“刑部的事情,就不勞煩都衙了。”
一百杖,可以將魏鵬活活打死,到時候,他怎麼和魏員外郎交代,魏員外郎中年得子,只有魏鵬一個兒子,若是折在都衙,恐怕他會直接瘋掉。
李慕點了點頭,說道:“那開始吧,我看完了再走。”
刑部郎中給兩名差役使了一個眼色,說道:“魏鵬不敬先帝,依律杖刑一百,立刻執行。”
刑部大堂之外,很快就傳來了魏鵬的慘叫聲。
他趴在一張平凳上,每一杖落在他的屁股上,都會傳來一陣疼痛,雖然並不劇烈,但疊加起來,也讓他難以忍受。
然而此刻,比起肉體上的疼痛,他的心裡更加冤屈。
從始至終,他都是徹徹底底的受害者,只是因為多看了那人一眼,就被他打了一拳,到了刑部,不僅沒有得到公道,反而又被杖刑百杖。
天理何在,公道何在,這神都還有王法嗎?
魏鵬覺得他的冤屈,已經不輸竇娥。
刑部堂內,刑部郎中看著李慕,問道:“你當真要和刑部為敵?”
李慕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依照律法行事,什麼時候和刑部為敵過,郎中大人差人將我從都衙帶來,又是杖刑,又是囚禁的,現在反倒說我和刑部為敵,豈不是倒打一耙?”
刑部郎中張了張嘴,仔細想想,好像是他說的這樣。
可明明是刑部將他帶來的,他為什麼還有一種被人欺上門來的感覺?
李慕對刑部郎中揮了揮手,說道:“走了,下次見。”
吃過兩次暗虧之後,看著李慕再一次從刑部大門走出去,刑部郎中嚥下一口氣,咬牙對左右道:“以後不要再管他的事情!”
兩次事件表明,一個懂法的捕快,是多麼的難纏。
刑部郎中已經明白了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乾脆眼不見為淨,不摻和別人的事情,戶部員外郎若是為兒子不忿,大可去大鬧都衙,也省的讓他自己受這份氣。
刑部門外,王武和幾名捕快焦急的等待,只有小白嘴角含笑,時不時的望一眼刑部裡面。
一些飄香樓的客人,飯菜都沒有吃完,便從飄香樓跑出來,想要看這份熱鬧。
魏鵬是飄香樓的常客,性格極其囂張跋扈,在飄香樓和人起過數次衝突,最終的結果,是明明佔著道理的一方,反倒要對他卑躬屈膝的道歉,眾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