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那差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一併帶走!”
李慕注意到,刑部兩人剛剛出現的時候,圍觀的百姓中,一部分人眼裡,有光芒湧現,但此刻,他們眼中的光芒,迅速暗淡了下去。
人群紛紛低下頭,開始小聲低語。
“不該多管閒事啊!”
“被抓到刑部衙門,至少要打二十杖……”
“沒聽那人剛才說嗎,這老頭是刑部主事的親戚,這漢子完了……”
“以後千萬不能強出頭……”
……
兩名刑部的差役,正要將那女子和漢子帶走,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慢著。”
一人回過頭,看到一名年輕人,從裁縫鋪子走出來,目光平淡的看著他們。
年輕人一手持劍,一手抱著一隻狐狸,很大可能是修行者,不過在神都,最常見的就是修行者,兩名刑部衙役冷冷的看著李慕,一人問道:“你是何人,膽敢阻攔刑部辦差?”
小白跳到李慕的肩頭,李慕從懷裡取出一塊腰牌,說道:“神都衙捕頭,李慕,這案子,我神都衙接了。”
“神都衙?”
一名刑部差役聽到李慕的話,愣了一下之後,便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神都還有一個神都衙……”
神都衙三個字,聽著似乎很霸氣,但其實只是沾了“神都”二字的光。
中郡十九縣,任何一個縣的縣令,都比神都令做官做的自在。
神都的面積,雖然比尋常縣城,大了數倍,但若算上一縣的全部轄區,則遠遠不如。
此外,神都還是皇城所在,三省六部九寺諸衛府,哪個衙門的重要性,都不是神都衙能比的,神都衙的官吏,若是縮著腦袋還好,要是不開眼,什麼事情都想管一管,一月之內,連換五名神都令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那差役看著李慕,問道:“神都衙捕頭,好像剛死一個,殘了兩個,你是新來的?”
王武走上前,對李慕使了個眼色,隨後看著兩人,滿臉堆笑道:“兩位大哥,李捕頭是新來的,不懂神都的規矩,人你們帶走,帶走……”
那人看了王武一眼,說道:“既然他不懂規矩,就好好的教教他,要不然,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揮了揮手,說道:“帶走!”
鏘!
李慕抬起手,白乙劃出劍鞘,橫在那名衙役的脖子上。
李慕看了看那女子,壯漢,以及滿臉是血的老者,說道:“走可以,人留下。”
那老者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那女子和壯漢,也愣在原地。
圍觀的百姓,更是表情愕然,神都衙的捕頭,和刑部的人對上,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
那刑部差役已經感受到了白乙上傳來的涼意,臉色更加陰沉,問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李慕道:“這案子是本捕頭先看到的,刑部也要有個先來後道。”
“好!”那刑部差役一咬牙,將鐵鏈從那漢子身上拿下來,冷冷道:“希望你一會兒,也能有這麼硬氣!”
兩人兇狠的看了李慕一眼,大步離開。
王武看了李慕一眼,驚恐道:“李捕頭,你才來第一天啊,就惹上了刑部的人,舊黨中最激進的那一搓人,可就在刑部……”
李慕無所謂的聳聳肩,舊黨中人,已經派殺手暗殺他了,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他們和平相處。
既然如此,再得罪一次,又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刑部主事,恐怕也不能代表一黨。
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