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其實是想要張道友幫我找幾個好苗子……”
“這個忙,請恕本官愛莫能助。”張縣令聞言,面色一正,身體也坐直了,說道:“馬道友不會不知道,這是朝廷嚴令禁止的吧?”
馬師叔當然知道這一點,符籙派和大周朝廷的關係,之所以不那麼親近,就是因為,朝廷在這件事情上,從來不給他們開方便之門。
當然,朝廷也有朝廷的考慮,生辰八字,雖然只有簡單的八個字,但在修行者眼中,它們不僅僅是數字,透過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間接取他的性命,是很簡單的事情。
更何況,如果那些特殊體質的人,被邪修知道了生辰八字,必定性命難保,所以,大周朝廷才嚴令禁止非官府之外的人接觸戶籍。
他不慌不忙的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張縣令,說道:“這是郡守大人的信,張道友可以先看看。”
張縣令拆開信件,首先看的是落款處的郡守印鑑,他將手放在上面,閉目感受一番,確認無誤之後,才看向信的內容。
馬師叔微笑說道:“不僅僅是陽丘縣,這次,北郡十三縣,郡守大人都開了特例,我想,我們符籙派和郡守大人,張道友不至於都信不過吧?”
張縣令仔細讀信,這信上的內容,和馬師叔說的一般無二。
或許是因為這次周縣殭屍之禍的平定,符籙派出了很大的力,郡守大人特意在信中說明,在這件事情上,讓他給符籙派的人一些方便。
郡守的命令,他不得不從。
張縣令想了想,說道:“符籙派雖然對安定北郡有功,但本縣只能給你們查三年的戶籍,三年之內,陽丘縣誕生的新生兒中,若有特殊體質者,本縣可以告知你們,超出三年時限的,本官不會再查。”
馬師叔點了點頭,說道:“三年足以。”
張縣令又補充道:“而且,檢視戶籍資料的,只能是我陽丘縣衙捕快,李捕頭和韓捕頭,都不能參與。”
對於修行者來說,八字被別人得知,或是探查別人的八字,都是大忌,馬師叔對此也沒有異議,笑道:“全聽張道友安排。”
……
李慕今天只在衙門待了兩個時辰,就又溜達回了家。
倒不是他偷懶,而是張縣令放了縣衙內所有修行者的假,只留下了張山李肆等幾名沒有修行過的捕快,去了戶房,將戶房的門窗緊緊的關上,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麼事情。
李慕對此並不好奇,對於這種難得的閒暇,十分享受。
他開啟門,走到院子裡,不一會兒,柳含煙就從院牆另一頭飛過來,疑惑道:“今天怎麼下衙這麼早?”
李慕將書房裡的書搬出來曬,說道:“今天衙門的事情不多。”
柳含煙道:“我和晚晚一會兒要洗衣服,你有沒有髒衣服,我幫你一起洗了。”
李慕將兩件髒衣服拿出來,遞給她,說道:“謝謝。”
他也沒有和柳含煙客氣,平日裡,柳含煙和晚晚偶爾會幫他洗衣服,她們遇到搬東西之類的重活,則會過來找李慕。
柳含煙擺了擺手,拿著李慕的髒衣服,飛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慕搬出來一把椅子,舒服的坐在上面,一邊曬太陽,隨手從石桌上拿過一本書來看。
這些日子,陽丘縣並不太平,直到近日,才終於安寧了些。
李慕曬著太陽,隔壁傳來柳含煙和晚晚洗衣服的聲音,一切是這麼的和諧,這些日子經歷了不少波折,這難得的愜意,讓李慕不由的感受到了一絲現世安穩,歲月靜好……
他目光望向書上,發現書上的內容很熟悉。
李慕翻開封面,才發現上面寫著《神異錄》三個字。
這本書李慕在縣衙已經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