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瞥了他一眼,揮手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帶走!”
眼看著王倫被帶走,楊林嘆了口氣,說道:“早就告訴過你,不該出頭的時候不要出頭,你就是不聽……
刑部之外,吏部的幾名官員有些傻眼。
早上還好好的,只不過出來吃個午飯的功夫,郎中大人就被帶走了……
圍觀的百姓,同樣議論紛紛。
“這一家,父子都被抓了,造孽啊。”
“父親造孽,兒子更造孽,本來賠點銀子,關上幾年就出來了,這下可好,一關就是二十年,出來得什麼時候了……”
“魏主事的辯護,還真是絕了……”
“這算什麼,就上個月,有個殺人的,本來被判了充軍發配,他家人花重金請了魏主事辯護,你猜後來怎麼著?”
“怎麼著?”
“昨天剛被斬……”
……
刑部一處值房,魏鵬正在編寫卷宗,楊林站在桌前,問道:“你和王倫的兒子有仇吧?”
魏鵬點了點頭,說道:“曾經有過沖突。”
楊林道:“以後注意,還是不要把個人恩怨帶到公事上。”
魏鵬道:“下官受教。”
楊林晃著腦袋離開,魏鵬手中的筆,因為剛才的耽擱,懸停太久,一滴墨汁,落在他已經寫了大半的卷宗上,迅速暈染開來,留下一團墨跡。
魏鵬看著那團墨跡,低聲道,“回來……”
卷宗上暈染開的墨跡迅速收縮,最後形成一團墨汁,懸空而起,重新落回毛筆,紙上乾淨如新。
……
與吏部尚書,左右侍郎被削官免職相比,一個小小的吏部郎中,鋃鐺入獄,根本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
但對舊黨官員來說,此事卻值得重視。
今非昔比,以前他們獨掌吏部,但現在,吏部郎中,已經是他們吏部,官位最高的官員,兩位吏部郎中失去一位,對他們而言,也是重大的損失。
南苑某座府邸內,正在進行一場密談。
“王倫怎麼會忽然出事?”
“問過楊林了,他是是中書省的意思,背後應該是李慕在搞事。”
“王倫曾經受我命令,力諫朝廷,處死李義的女兒,如今我聽說,李義之女住在李慕家裡,和他頗為親近,或許已經成為了他的女人,他這是在報復。”
場間沉默了許久,才有人嘆了口氣,語氣不甘道:“依本王之見,暫時還是不要招惹那李慕了,他有女皇護著,本身又不露破綻,我們不能拿他怎麼樣,也沒有必要和他死磕,不要忘了,我們的對手只有一個,只要戰勝了周家,任何人都不再是我們的威脅。”
有人舒了口氣,說道:“現在,恐怕不是我們找不招惹李慕,而是他招不招惹我們了,如果李義之女已經是他的女人,那麼李義就是他的岳父,他很有可能要為李義復仇。”
“他不是已經為李義翻案了嗎?”
“翻案,不是報仇,從王倫的事情來看,此人睚眥必報,這麼快就對王倫出手,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其他人……”
他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人從外面敲了敲門。
他走過去,開啟房門,一名下人對他耳語了幾句,走進房間時,他的臉色十分陰沉,說道:“除吏部左郎中王倫外,右郎中薛巖,也被宗正寺的人帶走了……”
啪!
“豈有此理!”南陽郡王一巴掌拍在桌上,猛地站起身,怒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李府,李慕握著李清的手,說道:“當年的那些人,一個都別想跑……”
柳含煙瞥了李慕一眼,輕咳一聲。
李清有些慌亂的放開李慕的手,雖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