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打麻將,那個留著風騷小鬍子的人彷彿什麼時候都樂呵呵的,曾經幫過自己很多。
現在,史蒂夫又一次感到了孤獨。
教父死了,霍華德也死了,霍勒威也死了,除此之外,咆哮突擊隊中也死去了四分之三的人,只有自己和弗瑞以及寥寥幾人還活著。
微風吹過了遠處的青草地,史蒂夫抬手抹下了自己的兜帽,目光定定地看著墓碑。
巴基獻了花之後,也沒有再和史蒂夫說俏皮話,只是站在他身邊沉默著。
“巴基,我是個好人麼?”
許久之後,史蒂夫突然開口向他提問,語氣中充滿了迷茫。
巴基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是,你是美國隊長,估計也是全美國最好的人,為什麼這麼說?”
“不,我不是說我作為一名戰士是否合格,而是問我......究竟是不是一個合格的親人或者朋友?”史蒂夫嘆了口氣,他抬頭看看天空,那耀眼的太陽也並沒有讓他感覺溫暖。
“你又想到威爾遜先生了麼?還是忘不了扯掉他遺體胳膊的事對麼?”巴基吸了一下鼻子,霍華德也是他的老朋友。
而且因為兩人愛好差不多相同,霍華德年輕的時候喜歡喝酒、抽菸、玩女人,巴基也喜歡,所以他們的關係甚至更好一些。
“如果我擊敗了所有敵人,想要過平靜的生活時,才發現自己身邊空無一人了,那該怎麼辦?”史蒂夫咬著牙齒,他發現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一直都在減少,即便活著的人,也有很久沒見了。
他有些擔心,擔心自己哪一天醒來,突然就成了孤家寡人。
“那你就得想辦法死在我前面。”巴基撇撇嘴,看似輕鬆地說:“因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史蒂夫笑了一下,和巴基擁抱,拍拍對方的後背,只不過嘴裡說的是另一句話。
“這裡是墓地,注意語言。”
“好吧,聽你的,不過我想把紅骷髏的腦袋揪下來給霍華德當祭品也不錯。”
“敬禮!”
美國隊長抬起胳膊,向著霍華德的墓碑敬禮,當作和戰友的告別,而巴基說歸說,也同樣抬手敬禮,他們時間不多,接下來還有任務。
兩個老兵保持敬禮的姿勢十幾秒,隨後放下手轉身離開,他們還要趕往紐約,因為紅骷髏的下一個目標很大機率就是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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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他們走出墓地,還沒有來得及回到車上時,天空中飛來一架直升飛機,一個穿著黑皮衣的黑人腳踩起落架,手抓擋風玻璃掛在艙外。
落地之後,滷蛋徑直朝兩人走來,揹著雙手面無表情地問:“隊長,搭車麼?”
狂風掀起了他的皮大衣,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團陰影,飄忽而至。
巴基看看史蒂夫,又看看弗瑞:“有便車自然是好的,可是......你頭髮呢?”
他有些不能直視弗瑞,因為角度的問題,正午的陽光照射在黑光頭上發出了強烈的反射,‘布林布林’地讓巴基睜不開眼。
這難道是美國最新款的,防禦狙擊手的手段麼?好刺眼!
“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巴基。”弗瑞表情不變,就像是沒聽到這個問題一樣跟巴基打招呼,也許在他的腦子裡自動把這個提問轉化成了問好的語言。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史蒂夫不關心弗瑞的髮型,他還覺得光頭挺適合間諜的。
可自己和巴基可是偷渡到墨西哥,然後沿著海岸線在夜裡划船回來的,弗瑞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直升機的螺旋槳還在快速旋轉,而弗瑞示意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大家上飛機再談。斯蒂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出於對往日戰友的信任,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