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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秋風回到蜀中之時,他師父也曾說過,厲秋風在錦衣衛當了五年差,雖然只是在南鎮撫司做事,並未參與北鎮撫司緝拿、審問犯人,可是他時常到北鎮撫司、詔獄、刑部和大理寺觀審,不知不覺之間,卻將錦衣衛、東廠和刑部審案之時的種種兇狠手段記在了心裡。他在南司當差,除了當值之外,便到錦衣衛案牘庫中去閱讀案卷。那些殘忍兇案和犯人種種害人手段,已然深深記在他的心裡。是以他與人對敵之時,有時殺心一起,便如瘋魔一般,只想著將敵人殺得越殘忍越好,心中無忌憚。他師父因此心下擔憂,要他每日裡誦讀張三丰手書的道德經,以消除厲秋風心中的暴戾之氣。此刻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厲秋風心下大驚,想起自從離開蜀中之後,似乎再也沒有誦讀道德經。而這段日子裡自己出手之時越發兇狠,暴戾之氣溢於言表。如此下去,與江湖中那些橫行無忌的邪派高手又有什麼區別?
念及此處,厲秋風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心下又是驚恐,又有幾分慶幸。
慕容丹硯見厲秋風神情沮喪,身子微微顫抖,卻也嚇了一跳。暗想難道自己話說得重了,讓厲大哥憤怒欲狂不成?只是她正想開口詢問,卻聽厲秋風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多謝慕容姑娘提醒,我知道錯了。”
慕容丹硯嚇了一跳,還以為厲秋風正話反說,故意嘲諷自己。只是看到厲秋風用衣袖擦了擦額頭,向著自己微微一笑,神情甚是坦然,並無怨恨之意,這才略略有些放心。只聽厲秋風說道:“姑娘指摘得甚是。或許我與那些大奸大惡之人打交道久了,不知不覺也沾染了許多暴戾之氣。師父曾經再三提醒我不要入了魔道,只不過有時不免將這番教誨拋諸腦後。今日姑娘提醒得甚是,在下自當謹記。”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得鄭重,急忙擺手說道:“厲大哥,你不怪我便好,可千萬別如此自責。”
她說到這裡,好奇心又起,歪著腦袋看著厲秋風,口中說道:“我哥哥誇獎你武功了得,又能隨機應變,傳你武功的那人必定是江湖中了不起的高手。他曾在我爹爹面前試演你的武功,想要我爹爹找出你的武功來歷。可是我爹爹看了之後,也是茫然不得其解。他說厲大哥的刀法看上去平平無奇,卻與江湖之中成名刀客的招數然不同。我哥哥卻說厲大哥出刀之時,看似招數普通,卻能隨機應變,後發先至,於不經意間,招數便會生出許多變化。若是想剋制這套詭異的刀法,只能以快制快,方能不落下風。可是使刀之人若是抱了必死之心,最後必定是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這套刀法如此剛烈,絕非尋常人才能使將出來。”
慕容丹硯說到這裡,心下突然一動,不由想起當日慕容秋說的一番話來。那是在慕容丹青將他記住的幾招厲秋風的刀法使出來之後,慕容秋水神情凝重,口中說道:“這套刀法看似平平無奇,卻隱藏了許多變化,可以說是詭異之極,一旦生出變化,出招之時狠毒無比,乃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刀法。只不過出招之人若是佔了上風還好,一旦不敵對方,最後只能是同歸於盡。除非武功高過使刀者許多,或許才能將他制住。修習這套刀法之人,必定是性子狠毒之輩。以刀觀人,此人必不長壽。”爹爹不喜歡厲大哥,難道是因為他從刀法之中看出厲大哥性子剛硬,寧折不彎,擔心我與厲大哥交好,不免落一個悲慘的下場不成?
念及此處,慕容丹硯不由看了厲秋風一眼,心下又想,厲大哥武功詭異,性子確實有些執拗。不過他並不死板,又能隨機應變,只怕這次爹爹真是想得錯了。聽厲大哥方才所說,傳授他武功的那人不只武藝了得,見識更是不凡。待到此間事情了結之後,我一定要隨厲大哥一起去見見這位前輩高人。厲大哥在他身邊留上一年半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