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鷹揚說完之後,對站在旁邊的那名錦衣衛小聲說了幾句話,那名錦衣衛點頭答應,轉身走了出去。厲秋風知道這名錦衣衛是許鷹揚的貼身侍衛,武功必定不弱。最難得的是許鷹揚吩咐他做事,他向來只是點頭答允,壓根不多說一句話。此人與許鷹揚頗有幾分相似,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那名錦衣衛離開之後,許鷹揚請慕容丹硯和王小魚坐下說話。過不多久,許鷹揚的貼身侍衛帶了一名錦衣衛回來。這名錦衣衛見了許鷹揚之後,急忙躬身施禮。許鷹揚將他攔住,笑著說道:“袁兄弟,勞煩你將兩位姑娘身上的衣衫改得合體一些。”
姓袁的錦衣衛答應了一聲,轉頭嚮慕容丹硯和王小魚望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二女一番,這才開口說道:“請兩位姑娘將衣衫脫下來罷。”
慕容丹硯和王小魚心下驚訝,暗想這個姓袁的錦衣衛身子高大,粗手粗腳,難道還會針線活不成?只是兩人心中雖然不信,還是走回到內室,將衣衫換了下來,這才將官服交到姓袁的錦衣衛手中。只見姓袁的錦衣衛從懷中摸出了針線,就在眾人面前改起了衣衫。慕容丹硯和王小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看著他運針如飛,甚是熟練,心下驚訝之極。厲秋風見二女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笑著說道:“錦衣衛有時出門辦差,須得時時更換衣衫,總不能到處去找綢緞莊和估衣鋪吧。是以許多錦衣衛學會了針線活,緊急之時倒也能用得上。此次許大人帶人到遼東來辦差,想來這位袁大人專門掌管衣帽服飾。”
慕容丹硯和王小魚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心下越發驚訝,暗想原本以為錦衣衛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漢,可是看到許鷹揚做事如此縝密,與聽到的傳說全然不同。怪不得那些當官的和江湖中的英雄好漢對錦衣衛如此忌憚,要想對付錦衣衛,著實太難了。
過不多久,姓袁的錦衣衛咬斷了線頭,將針線收回懷中,捧起兩件衣衫,送到慕容丹硯和王小魚面前,口中說道:“請兩位姑娘換上衣衫罷。”
慕容丹硯和王小魚道了一聲謝,接過衣衫之後,便即走到內室換衣。待到兩人走了出來,身上的錦衣衛官服甚是合體,如同裁縫量過二女身子尺寸之後精心製作的一般。厲秋風見慕容丹硯和王小魚換了衣衫之後,立時變成兩位英姿颯爽的錦衣衛官員,不由點了點頭。姓袁的錦衣衛又拿起兩頂官帽,也不知道他在官帽上做了什麼手腳,待到慕容丹硯和王小魚將黑紗官帽戴到頭上之後,大小非常合適。二女彼此盯著看了半天,幾乎一起拍起手來。王小魚笑著說道:“慕容姐姐,你換上這件衣衫,活脫脫是一位英俊瀟灑的少年俠士模樣。”
慕容丹硯抿嘴笑道:“小魚妹妹換了衣衫,當真是英氣逼人,只怕戚公子看了之後,眼睛都要看直了。”
王小魚臉上一紅,低頭不敢再說話。許鷹揚笑道:“兩位姑娘穿上了錦衣衛的衣衫,腰間應當懸掛繡春刀才是。只不過咱們雖然多帶了幾件官服,繡春刀卻沒有多帶,只好請兩位姑娘將長劍掛在腰間。好在那兩個小賊沒什麼見識,想來看不出破綻。”
四人又說了幾句話,便即走出了後院正房,直向前院走去。王小魚得了寶劍,心下欣喜若狂,邊走邊輕撫劍柄和劍鞘,慕容丹硯不免取笑了她幾句。許鷹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轉頭對慕容丹硯說道:“永泰寺諸位師太以為住在衙門太過不便,昨晚與許某打過招呼,到城東廣月庵借宿去了。妙慧大師臨行之前,要許某轉告慕容姑娘不必為她擔心。”
慕容丹硯這才想起妙慧大師帶著永泰寺群尼與自己一起從王家莊回到城中,其後自己忙著和厲秋風在城中奔走,竟然忘記了妙慧大師等人也住在衙門之中,心下頗有歉意。她心中暗想,妙慧大師和各位師姐師妹都是女尼,住在衙門之中,與錦衣衛混在了一處,若是傳了出去,江湖中那些宵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