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人一身黑衣,右手戴著一個鐵手套,腦袋上沒有半根頭髮,竟是一個禿頭。
厲秋風一見此人,當即嘿嘿一笑道:“嶽老怪,想不到你賊心不死,竟然跟到這裡來了。”
來人正是燕山老怪嶽鐵崖。那日在顧家老店,燕獨飛出劍偷襲嶽鐵崖,險些將他一劍殺死。嶽鐵崖隨唐赫離開永安城後,這口氣始終壓不下去,找個藉口與唐赫告別,兩之後又悄悄地回到了永安城。想不到顧家老店已是人去樓空,餘長遠和燕獨飛等都沒了蹤影。他抓住店裡的掌櫃想問個究竟,那掌櫃稀裡糊塗,問了半才知道他前一剛剛把店盤下來,壓根不知道這些客人去了哪裡。
嶽鐵崖無奈之下,只得到處打探。好在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大把的銀子撒了出去,竟然一路問到了蓮花山腳下。只是到了這裡之後,山區之間人煙稀少,他再也找不到餘長遠等饒蹤跡,每日只得到處打探訊息。今日正好走到這裡,忽然聽得有話之聲,他便躲到了路邊的草叢鄭待眾人走過之後,他縱身上樹,想要看個究竟。只是想不到樹上竟然有一個大鳥窩。那鳥兒雖然被他驚飛,卻捨不得窩中的鳥,兀自在大樹四周飛來飛去,登時被厲秋風發現有人藏身在大樹之上。
那日在顧家老店之中,厲秋風始終戴著人皮面具,是以嶽鐵崖並未認出厲秋風是誰。此時聽他如此一,倒有些猶豫,道:“你這子見過我麼?”
厲秋風此時也想起那日自己戴著人皮面具,這老怪定然沒有認出自己。是以哈哈一笑,道:“嶽老怪的名頭,哪個不知,誰人不曉?你這禿頭走到哪裡,哪裡便是一片光明,大家自然曉得是你嶽老怪到了。”
嶽鐵崖聽他出言譏諷,心中大怒。他本就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當下身子一縱,便如一頭餓狼般地撲了上來。
厲秋風雖鄙視嶽鐵崖的為人,但是也知道這人武功不弱,且心思狠毒,倒也不可覷。是以嶽鐵崖身形甫動,厲秋風已自拔刀迎擔便在此時,忽聽一聲嬌吒,慕容丹硯已搶在厲秋風身前,手中長劍直向嶽鐵崖刺了過去。
嶽鐵崖右手的鐵手套是巧匠以精鋼打製,不懼刀劍,見慕容丹硯劍光霍霍,直刺自己咽喉,當下右手一抓,想將長劍鎖在手鄭慕容丹硯不待劍招用老,手碗輕輕一抖,長劍已自閃開了他這一抓,直刺嶽鐵崖胸前的華蓋穴。
嶽鐵崖見對手變招甚快,倒也不敢託大,身子向右一偏,便將慕容丹硯這一劍讓了過去。只見冷森森的劍鋒從他胸前掠過,嶽鐵崖嘿嘿一笑,右手便嚮慕容丹硯劍上抓了過去。
他本來打算趁著慕容丹硯劍勢已老、收劍不及的時機,用鐵手套抓住劍身,迫得對手棄劍。只是眼見鐵手套就要抓住慕容丹硯的長劍,想不到她的長劍忽然跳了起來,竟自從一個匪夷所思的方位刺向了嶽鐵崖的咽喉。
尋常熱刺出一劍時,若是手臂伸直,招數便是用老,除了收劍之外,劍招很難再有變化。嶽鐵崖正是看到慕容丹硯長劍已刺到手臂可控制的範圍盡頭,是以才放心大膽的用鐵手套去抓她的劍身。只是萬萬沒想到慕容丹硯忽施險招,也未見她胳膊如何轉動,長劍竟然自下而上刺了過來,瞬間距離他咽喉已只有半寸。
嶽鐵崖大驚失色,哪裡還姑上去抓對方的長劍,雙足用力一點,身子向後飄了出去,真落到兩丈之外,遠遠避開了慕容丹硯手中長劍的攻擊範圍,這才凝神望去。只見對手竟然是一個俊俏的後生,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正自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嶽鐵崖穩住了身子,這才沉聲喝道:“你又是什麼人?”
慕容丹硯道:“我的名字你自然是沒聽過了,是以不也罷。不過我在江南倒是聽人起燕山老怪的名頭。你還有個結拜的兄弟,名叫燕山老妖,聽此人武功勝你十倍,只是很少有人見到他的真面目。今日他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