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見王小魚恩威並施,將兩名莊丁治得服服帖帖,對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都有些佩服。
眼看著兩名莊丁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前院的角門處,王小魚這才轉頭對厲秋風道:“厲公子,依你看昨晚那個蒙面人和黑白無常是否是同一夥人?”
厲秋風搖了搖頭道:“在下也猜不透他們的來歷。不過我瞧著黑白無常劍術詭異,用的是江湖功夫。那個蒙面人使出的卻是邊軍的拳腳功夫,兩夥人的武功來歷並不相同。只是這三個人不管是不是同夥,他們同時出現在貴莊,背後定然另有圖謀,王姑娘須得小心在意。”
慕容丹硯道:“黑白無常一出手就殺了數人,難道他們是想嫁禍於人,給王莊主安上一個殺人的罪名,讓官府來對付王家莊不成?”
王小魚皺著眉頭說道:“昨夜我就是擔心那些人有此圖謀,這才讓人將那幾具屍體運出莊外掩埋。當年我爹爹和王伯伯就是藉助官府之力,才將那些江湖敗類趕出莊子。這些人自從逃走之後,一直蹤影不見,或許一直暗中窺伺咱們王家莊。黑白無常和那個蒙面人說不定都是他們的同夥,潛入莊子出手殺人,然後到官府首告,要置咱們王家莊於死地。”
王小魚說到這裡,神情黯淡下來,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這些人進出莊子,如入無人之境,就算爹爹和王伯伯留在莊裡,拿他們也沒什麼法子。只恨我不懂武藝,幫不上爹爹什麼忙。唉。”
慕容丹硯見王小魚如此模樣,安慰她道:“妹妹不必擔心,我和厲大哥留在莊裡,若是有人敢來作惡,我們二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王小魚聽慕容丹硯如此一說,臉色稍稍好了一些。她看了慕容丹硯一眼,口中說道:“可是姐姐和厲公子總有離開的那一日。到了那時,不曉得還能不能抵擋住敵人的偷襲。”
慕容丹硯笑道:“這個好說。我和厲大哥離開之前,小魚妹妹武功定然大進,對付這些邪道人物自然不在話下!”
王小魚眼睛中露出異樣的光芒,雙手抓住慕容丹硯的右臂,一邊用力搖動一邊說道:“慕容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慕容丹硯道:“你我情同姐妹,我怎麼會騙你?”
王小魚長出了一口氣,口中說道:“如此最好。姐姐如此幫我,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姐姐在上,請受小妹一拜!”
王小魚說完之後,鬆開了慕容丹硯的右臂,向後退了一步,盈盈下拜。慕容丹硯急忙扶住了她,口中說道:“咱們姐妹之間,講這些客套虛禮作什麼?”
便在此時,只聽得腳步聲響,緊接著一名男僕快步走進了院子。王小魚轉過身去,登時換了一副面孔。那名男僕到了三人面前,躬身施禮,口中說道:“大小姐,王管家回來了,請小姐到前院正堂說話。”
王小魚道:“我爹爹沒有回來麼?”
男僕恭恭敬敬地答道:“只有王管家一人回來了,至於老爺何時回莊,王管家並未對小人說起。”
王小魚點了點頭,轉身對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說道:“厲公子,慕容姐姐,兩位請在後院歇息,我到前院去見過王伯伯,再回來和兩位說話。”
待王小魚和男僕走出院子之後,四周登時靜了下來。自從厲秋風與慕容丹硯在摩天嶺相逢之後,直到這時,兩人才是單獨相處。只不過四周無人,兩人反倒有些尷尬,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過了半晌,厲秋風道:“慕容姑娘,今日我無意中看到你教授王姑娘練劍,多看了幾眼,還請姑娘不要怪罪。”
慕容丹硯道:“你這話說得太過客氣。當日我與五虎山莊那幾個老壞蛋動手之際,你已將我的武功劍術盡數看在眼中。今日我只不過教給小魚妹妹一記劍招罷了,厲大哥就算站在一旁觀看,那又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