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多謝於大人提醒,在下自會小心在意。”他說完之後,突然又想起了守在黃崇居處門外的那四名捕快,這四人心狠手辣,武功不弱,倒有些古怪。是以他對於帆說道:“於大人,在下記得黃大人有四名護衛,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於帆“哼”了一聲,口中說道:“這四人是親兄弟,以姜為姓,卻沒有名字。衙門裡的公差捕快按照這四人的年紀,將他們稱為姜大、姜二、姜三、姜四。這四人是半年前由張師爺帶進衙門裡的,充當黃大人的貼身護衛。這四個小子武功不錯,而且下手極狠,對衙門裡的公差捕快非打即罵,大夥兒對這四人都有些害怕。”
厲秋風笑道:“這四人也與張師爺有關嗎?看來這位張師爺真是神通廣大,無處不在。”
於帆道:“誰說不是呢。黃大人為人極是精明,卻用這個王八蛋做師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於帆道:“厲兄若是沒有其它事情,便隨我一同去見黃大人罷。”
厲秋風自無異議,便即隨著於帆出了廂房,直向後宅走去。只是到了透過後宅的角門之時,卻見角門前站了四個黑衣漢子。厲秋風一見這四人,心下一凜,便對四人留上了心。
只見這四人的衣著打扮,與昨晚胡一嶽手下的那些從人一般無二。
他正驚疑之間,於帆已自走到門前,對那四人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到這裡來了?”
一名黑衣漢子神情傲慢,瞥了於帆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到這裡來了?!”
他故意學著於帆的口氣說話,臉上露出了嘲弄的神情。於帆大怒,口中喝道:“本官是本縣縣丞。你們擅入縣衙,到底有何居心?”
於帆自報身份,本來以為這幾人能有所顧忌。想不到四名黑衣人聽他說話之後,神情更加不屑。只聽為首的那名黑衣人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縣丞大人到了。怪不得老百姓罵你們是狗官。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竟然也敢如此裝腔作勢,大擺官威。”
於帆怒火中燒,右手斗然伸出,便向為首的那名黑衣漢子胸口抓了過去。他盛怒之下出手,這一招“黑虎掏心”已然用了全力。只是眼看這一抓就要觸到黑衣漢子的胸口,那名黑衣漢子一臉傲氣,並未出手遮擋,只是站在他左首的一名黑衣漢子突然飛起一腳,直向於帆右手脈門踢到。
這一踢快若閃電,卻又勢挾勁風。若是給他踢中,只怕於帆的右臂立時便會折斷。於帆武功不弱,見這黑衣人出招巧妙,自己若是仍然抓向那為首的黑衣人,非得傷在這一踢之下不可。是以他身子向後疾退,避開了敵人這一招。
厲秋風冷眼旁觀,見這黑衣人身手敏捷,心下也是一凜。不過他看出這黑衣人這一踢雖然又準又狠,用的卻並不是武林中人的拳腳武功,倒像是硬橋硬馬的戰陣功夫。
於帆擅使長劍,只不過在衙門之中辦公,自然不能隨身攜帶長劍,只能徒手禦敵。他被那黑衣人逼得後退,心中知道這四人絕非庸手。若是赤手空拳與這四人對敵,自己沒有絲毫勝算。是以他心下念頭急轉,思忖擊敗這四人的法子。
為首的那名黑衣人見於帆被迫後退,冷笑一聲,口中說道:“咱們在汝陽衛指揮使胡坤胡大人帳下效力,隨便挑出一個,官職都要比你這縣丞大得多。你若是不自量力想與咱們過幾招,咱們自當奉陪便是。”
於帆聽說這幾人是胡坤的手下,心下悚然一驚,不由又後退了一步,仔細打量著四名黑衣人。只見這四人身形高大,極為彪悍。而且這四人臉上都有傷疤,看上去頗為兇惡。於帆心下暗想,看這四人的模樣,確實有些像軍漢。若說是胡坤的手下,卻也說得過去。
他正思忖之間,忽聽有人說道:“幾位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