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聽王小魚一說,立時出言附和,口中說道:“小魚妹妹,你沒有親眼看到這個老壞蛋的陰險嘴臉!不只你想殺他,我更想殺了他!等咱們將這個老壞蛋逮住,你一劍,我一劍,刺他幾百劍,非讓這個老壞蛋受盡折磨不可!”
王小魚興奮地說道:“對!不能一劍殺死老壞蛋。咱們要慢慢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厲秋風坐在一邊,聽二女商議如何殘殺森田忍,心下暗自好笑。戚九卻是如坐針氈,幾次想起身走到屋外,都被厲秋風以目光制止。
王小魚和慕容丹硯說了半天,這才想起厲秋風和戚九還坐在一邊。她臉上一紅,暗想自己激憤之下,說了不少粗話,讓厲大俠和這個姓戚的小子聽了去,多半會笑我粗魯。念及此外,她尷尬一笑,對厲秋風說道:“厲大俠,我太過惱火,說話無禮,還請你不要取笑。”
厲秋風搖了搖頭,口中說道:“王姑娘乍逢大變,已經算是十分冷靜了。森田忍狼子野心,確實讓人痛恨!”
慕容丹硯介面說道:“小魚妹妹,森田忍這個老傢伙的獨生子已經死在厲大哥手中,也算為你出了一口氣。”
王小魚聽說之後,心下又驚又喜,轉頭看著厲秋風道:“厲大俠,你真是了不起!若是我能練成你一成武功,也不會讓我爹爹在我眼前被人欺侮了。”
厲秋風心下一怔,口中說道:“王莊主後來去了哪裡?”
王小魚神情悽然,低頭思忖了片刻,這才抬頭對厲秋風說道:“我鑽出密道出口時,腦袋便被人套上了布袋,壓根沒有看到我爹爹去了哪裡。不過密道是王……是森田忍這個老傢伙主持建造的,他自然知道出口在哪裡,當然會派人埋伏。我既然被他們抓住了,想來爹爹也逃不掉,只是不曉得被他們關在何處。”
慕容丹硯安慰了王小魚幾句,心下一動,口中說道:“柳生宗巖這個老壞蛋將小魚妹妹關在這間屋子裡,此處與小魚妹妹家後院的屋子格局幾乎完全相同。王莊主的屋子是在後院正堂,難不成他被倭寇逮住之後,也被關在了這個院子的正堂?”
王小魚雙眼一亮,正想說話,厲秋風搖了搖頭,對二女說道:“我已經到正堂看過了,裡面什麼都沒有。”
厲秋風說完之後,王小魚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慕容丹硯說道:“小魚妹妹,柳生宗巖這個老賊只是覬覦王莊主的萬貫家財,其志不在於殺人。他沒有害了妹妹的性命,更加不會與王莊主為難。正所謂吉人自有天相,王莊主宅心仁厚,做了許多好事,諸天神佛都會保佑他平安無事。”
王小魚強打精神,擠出了一絲笑容,口中說道:“多謝姐姐吉言,但願如此罷。”她說完之後,轉頭對厲秋風道:“厲大俠,你有什麼打算?”
厲秋風道:“柳生老賊今日要擺一個鴻門宴,想要從厲某手中取走一件東西。這件東西他沒有弄到手,想來不會出手加害咱們。厲某與慕容姑娘和戚兄弟商議過了,要想法子回到大船上,將大船搶到手之後,咱們揚帆出海。倭寇勢力再大,到了海上,也拿咱們沒有什麼法子。待咱們脫離虎口之後,再通知遼東巡撫衙門和遼東總兵,派官兵來圍剿。”
王小魚聽厲秋風提到戚九,心下一怔,轉頭看了一眼坐在厲秋風身後的戚九,口中說道:“厲大俠,你與慕容姐姐商議倒沒什麼奇怪。這個小子是什麼身份,有什麼本事與厲大俠和慕容姐姐一起商議事情?”
厲秋風知道王小魚和戚九芥蒂頗深,暗想眼下情勢緊急,若是眾人不能上下一心,要想逃出柳生一族的老巢,勢比登天還難。是以他對王小魚說道:“王姑娘,這位戚兄弟是山東登州衛的一名軍官,奉上官之命到遼東來追查倭寇的行蹤。此前兩位生了誤會,千萬不要留下芥蒂。眼下咱們身在龍潭虎穴之中,須得上下一心,才能挫敗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