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最擔心的事情便是慕容丹硯不顧大局,冒冒失失地向葉逢春發難,聽慕容丹硯如此一說,這才放下心來,正想說幾句話安撫慕容丹硯,突然聽到一聲淒涼的號角聲傳來,心中一凜,顧不上與慕容丹硯說話,轉頭尋聲望去,遠遠看到白蓮山莊正門左側的石牆上站著一人,正自吹響號角。那名手舉白旗的莊丁站在正門門前,似乎正與站在石牆頂端的莊丁說話。此時石牆頂上人影幢幢,隱約可以看到這些人影手中都握著長槍。
慕容丹硯見此情形,轉頭對厲秋風說道:“這幫傢伙吹響號角,擺出了迎戰的模樣,難道是要與咱們大戰一場不成?”
厲秋風心中也是驚疑不定,暗想那名舉著白旗的莊丁明明前去報信,按理說即便沒有山莊頭目前來迎接,也不應該刀兵相見才是,可是石牆上出現了許多手執長槍的莊丁,擺明了是在嚴陣以待,要對咱們不利。難道真像慕容姑娘所說的那樣,那五個傢伙故意將咱們誆騙到這裡,要合全莊之力,將咱們盡數斬殺?
厲秋風思忖之際,山莊大門已經向左右開啟,緊接著十餘騎從莊內衝了出來,馬上騎士頭戴黑盔,身穿黑甲,胯下坐騎也是通體烏黑,是以縱馬狂奔之時,猶如一片烏雲,直向眾人奔了過來,鐵蹄踩踏在地上發出陣陣巨響,蹄聲懾人心魄,讓人心生畏懼。
厲秋風見馬隊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探入懷中,想要摸出銅錢備戰,沒想到竟然摸了一個空,這才想起從東安縣揚帆出海已經過了數月,身上的銅錢已經使得乾乾淨淨。他心中一凜,暗想這些騎士縱馬狂奔,氣勢極盛,即便長刀在手,也無法將其阻攔,原本用暗器將他們射殺是最好的法子,可是銅錢用的乾乾淨淨,身上又沒有其它暗器,這可如何是好?
厲秋風思忖之際,那十餘騎已經衝出了十餘丈,緊接著從大門中又走出一群人來,一個個身穿錦袍,遠遠望去極是華麗,只是離得遠了,看不清楚這夥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厲秋風站和慕容丹硯站在眾夥計身後,伸長了脖子向對面望去,雖然心中忐忑不安,卻並不驚懼。不過眾夥計可不像兩人這般沉穩,看到山莊之中有馬隊衝了出來,心中忐忑不安,只聽“嗆啷嗆啷”之聲不絕於耳,許多夥計拔出了腰刀,只等那夥騎士衝到近前,便要揮刀迎敵。
厲秋風看到葉逢春正在與那個頭目說話,雖然不曉得兩人在說些什麼,但是看到葉逢春神情嚴峻,目露兇光,知道葉逢春必定在斥責頭目,責怪他言而無信,將眾人帶到如此詭異的地方引頸受戮。那個頭目一臉驚慌的神情,雙手亂擺,似乎正在解釋自己並無惡意。
厲秋風見那個頭目倉皇失措、一臉驚慌的模樣,暗想這個傢伙雖然狡詐,不過看他一副措手不及的模樣,顯然並非有意做作,或許他並不曉得白蓮山莊莊主要對咱們下毒手。
厲秋風思忖之際,馬隊又向前奔出了二三十丈,離著眾人只有一箭之地,為首那名騎士突然用力勒住韁繩,只聽胯下坐騎一聲長嘶,兩條前腿高高揚起,勉強停了下來。其餘十幾名騎士也紛紛勒住坐騎,圍在為首那名騎士身邊。厲秋風見這些騎士騎術精湛,心中暗自讚歎。
便在此時,只見為首那名騎士左手一舉,眾騎士抖動韁繩,驅動胯下坐騎開始移動,睜眼之間分為兩列,之間間隔約摸三四丈,這才勒住坐騎,兩兩對立,只聽得馬匹鼻鳴之聲不斷,馬上騎士卻是寂然不動。
慕容丹硯見此情形,心中不解,轉頭對厲秋風說道:“這些傢伙在搗什麼鬼?難道是要佈下什麼厲害陣勢,引逗咱們前去破陣不成?”
厲秋風看到馬隊停了下來,並未向眾人衝殺過來,總算鬆了一口氣,隨即看到十幾名騎士分為兩隊,兩兩相對,模樣古怪,心中一動,隨即恍然大悟,將懸著的一顆心放回到了肚子中。此時聽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