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慕容丹硯殺心頓起,右手握住了劍柄,暗想池田一昭雖然是池田家的首領,不過此人昏庸無能,全仗著壽王主持大事。只要將壽王生擒活捉,當作人質,雖然池田家有數千兵馬,卻也不敢對咱們下毒手。到時咱們可以挾持壽王這個老賊,將他當住護身盾牌,平安離開池田家軍營,何必還要在這裡與壽王虛與委蛇?!
慕容丹硯打定了主意,當即深吸了一口氣,雙眼緊盯著壽王,伺機便要衝上前去將壽王捉住。便在此時,厲秋風有意無意地擋在慕容丹硯身前,對壽王說道:“王爺有所不知,葉大掌櫃這些日子帶著咱們在山中尋找道路,到處奔波,因為天寒地凍,缺衣少食,竟然生了一場大病,甚是危急。好在老天爺庇佑,咱們帶著一些採辦來的人參,煎成水給葉大掌櫃服下之後,總算救了葉大掌櫃的性命。只是大掌櫃大病初癒,眼下絕對不能飲酒,還請壽王見諒。”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不過葉大掌櫃雖然身子還有一些虛弱,但是已經恢復了許多,只須再將養五六日,身子必定大好,到了那時再與王爺痛飲,卻也不遲。”
厲秋風話音方落,葉逢春連連點頭,口中說道:“厲公子說得不錯。在下雖然也在江湖之中廝混過,但是從來沒有練過武藝,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蠢人。自從被困在山中之後,日夜奔波焦慮,急火攻心,竟然生了一場大病。若不是厲公子精通醫道,咱們此行又採辦了一些人參藥材,只怕在下這條性命已經丟在山裡了。眼下在下雖然身子好了許多,不過全身無力,時常出虛汗,走起路來心驚肉跳,著實難受。厲公子說了,在下身子太過虛弱,不能飲酒不說,就連葷腥也要忌食,是以王爺一番好意,在下只能心領了。待到在下身子痊癒之後,一定陪王爺痛飲一場,不醉不歸。”
葉逢春說完之後,恭恭敬敬地將酒碗送到壽王面前,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厲秋風、慕容丹硯見葉逢春如此行事,心中雪亮,暗想葉逢春果然狡詐,藉著厲秋風一番說辭,自己又演繹出來許多事情,如此一來,他不只不能喝酒,連桌子上的魚蝦也不能進食,即便壽王要在菜餚中做手腳,卻也害不了葉逢春的性命。念及此處,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不由對視了一眼,心中均想,對付壽王這等老奸巨滑之輩,也只有葉逢春這等無賴才能應付得了。
壽王自然知道葉逢春所謂生病不能飲酒和忌葷腥的說辭都是故意推託的鬼話,歸根到底是害怕自己在酒水和菜餚之中下毒,著實讓他痛恨不已。只是壽王眼下尚不能與葉逢春翻臉,是以強忍胸中怒氣,嘿嘿笑道:“好,好,葉大掌櫃和厲公子既然都不能飲酒,本王自然不能勉強,只好自斟自飲了。”
壽王說完之後,從葉逢春手中接過酒碗,將酒一飲而盡,隨手將碗丟在桌子上,發出“咣噹”一聲大響,將四周的軍士嚇了一跳。葉逢春見壽王臉上露出憤憤不平之色,心中頗為得意,暗想這個老賊雖然沒有在酒水之中下毒,但是坑害咱們之心絕對不是假的。老子先挫一挫這個老賊的銳氣,讓這個老王八蛋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如此一來,就算這個老賊要與咱們翻臉成仇,卻也不敢輕易動手。念及此處,葉逢春越發得意,笑嘻嘻地看著壽王,目光中盡是戲謔之意。
壽王見葉逢春如此模樣,心中越發惱怒,只是他是一個城府極深之人,雖然恨不能將葉逢春撕成碎片,臉上仍然不動聲色,思忖了片刻之後,這才沉聲說道:“葉大掌櫃和厲公子被困在山中,每日辛苦尋找逃生的道路,早已是疲憊不堪。猶如大病之人身子初愈,不能猝然進食,卻也是人之常情。本王思慮不周,倒讓葉大掌櫃和厲公子為難了。”
壽王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既然葉大掌櫃和厲公子不能飲酒吃菜,本王也不能強求,只好等待各位身子大好之後,再與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