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丹硯聽那人竟然敢辱罵自己是“漢狗”,心中怒意更盛,定睛向對面望去,發覺說話的那人正是蒲本佑。只見蒲本佑站在蒲本玉良身後,右手拎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大刀,一臉猥瑣地看著慕容丹硯,神情傲然,壓根沒有將慕容丹硯放在眼中。慕容丹硯暗想這個傢伙是一個大草包,就連蒲本玉良老賊都看不起他。只是此人是壽王的侄子,眾人不敢得罪他,才容他如此囂張。我若是連這個草包都對付不了,豈不是連草包都不如麼?!
念及此處,慕容丹硯怒火中燒,身子一晃,已然繞過了厲秋風伸開攔住她的左手,直向站在數丈之外的蒲本玉良撲了過去。只是她剛剛搶出丈許,驀然間聽到身後風聲響起,有人已經從她身後衝了上來。慕容丹硯心中一驚,正要轉頭張望,只覺得腰間一緊,卻是束腰帶子已經被人抓住,隨即一股大力湧到了腰間,扯著她的身子向後拽去。
慕容丹硯身負武功,若是遇到有人突然從她身後拉扯,想也不想便會出手反擊。只是她右手正要揮劍反刺身後,突然想起在這座洞室之中,能從身後抓住自己的束腰帶子向後扯動之人,除了厲秋風之外又有何人?是以電光石火之間,她硬生生收住了右手,任由身後那人將她的身子拉拽了回去。
待到雙腳踏在了地上,慕容丹硯轉頭望去,只見厲秋風站在她身邊,右手鬆開了她的束腰帶子。慕容丹硯心中頗為不快,卻又不能發火,心中鬱悶之極,眼眶已經紅了。厲秋風沉聲說道:“茅書生與蒲本玉良起了糾紛,與咱們沒有絲毫干係,姑娘不可擅自出手,以免惹火上身!”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如此一說,心中越發惱怒,暗想蒲本玉良這個老賊不只要殺茅書生,還要將咱們也盡數殺掉,以除後患。以厲大哥的智計,又怎麼會看不破老賊的狠毒用心?雖說茅書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兩相比較,蒲本老賊更加可惡。先前我確實答應過厲大哥不要莽撞行事,但是眼下蒲本老賊已經將刀架到了咱們的脖子上,若是還要忍耐,作壁上觀,待到老賊殺掉茅書生之後,便會全力來對付咱們。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趁著老賊一心逼問茅書生,尚未將咱們放在眼中之時,一劍將老賊刺死,剩下蒲本左和蒲本佑這兩個草包,便要容易對付得多。厲大哥聰明機智,以前即便是與柳生宗巖、雲飛揚、唐赫等大奸大惡之人對戰,卻也不落下風,為何到了白蓮山莊之後,行事極為古怪,著實讓人猜想不透。
慕容丹硯思忖之際,只聽蒲本佑哈哈大笑,口中說道:“這兩個雛兒好生奇怪。一個張牙舞爪,蠻橫無禮,一個膽小如鼠,畏首畏尾。茅書生,你找來這樣兩個蠢貨來當幫手,還想著與咱們蒲本家為敵,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發起瘋來了?!”
蒲本佑說到這裡,目光變得極為陰毒,陰森森地盯著茅書生,接著說道:“茅書生,有一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你老婆的相好可不只茅平生一個……”
蒲本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聽到茅書生一聲怒吼,只見他雙目圓睜,拔腿便向蒲本佑衝了過去,一邊奔跑一邊用右手拔出掛在腰間的大刀,如同瘋了一般,不管不顧地向前衝去。
自從蒲本玉良說出茅平生與假冒郡主的妓女有染之後,茅書生一臉絕望,猶如殭屍一般一動不動。後來蒲本玉良對他冷嘲熱諷,百般侮辱,而茅書生一直神情沮喪,既不出言反駁,亦不破口大罵,顯然已是心如死灰。是以不只蒲本玉良以為茅書生遭此大敗,已經心灰意冷,只求速死,即便葉逢春這等老奸巨滑之人,也以為蒲本玉良設下毒計,不只讓茅書生眾叛親離,還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給了茅書生致命一擊,使得茅書生再也無力翻盤,只能任由蒲本玉良嘲諷譏笑,壓根不會再有絲毫反抗。沒想到蒲本佑話還沒有說無,茅書生竟然如同發瘋一般衝了上去,右手拔出長刀,直撲蒲本佑。眾人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