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各自擺出了撥打羽箭的架式,只是牆外飛來的羽箭只向白衣人和黑衣人飛去,壓根沒有射向兩人。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心中驚疑不定,不曉得射箭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雖說藏匿在黑暗中的那夥人將一眾白衣人和黑衣人大半射死,此時卻也無法判斷他們是敵是友。是以兩人不敢有絲毫馬虎託大,雖然並無羽箭射向自己,仍然以刀劍護在身前,眼睜睜地看著一眾白衣人和黑衣人被射得如同刺蝟一般,接二連三地從牆頂摔落到了地上。
片刻之後,石牆頂端除了厲秋風和慕容丹硯之外,再也沒有旁人,香積寺外也不再有羽箭射來,厲秋風和慕容丹硯緊盯著香積寺外的沉沉夜色,心中萬分警惕。片刻之後,只聽寺外有人大聲說話,聲音甚是粗豪,只是他說的是扶桑話,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此時從空中墜落到地上的兩支火把終於落到了地上,四周登時暗了下來。厲秋風心中一凜,大聲喝道:“快退回到院子裡!”
厲秋風一邊說話,一邊縱身落入院子中。他雙腳甫一落地,只聽得身邊風聲颯然,卻是慕容丹硯也從牆頂躍下,恰好落在他的旁邊。兩人並肩而立,手中刀劍橫在身前,心中都有一些忐忑不安。慕容丹硯壓低了聲音說道:“厲大哥,難道是梅家的援兵趕到,趁松田家這夥人圍攻咱們,倏施偷襲,將松田家這夥人全都射死不成?”
厲秋風心中也是沒有絲毫頭緒,聽慕容丹硯說完之後,他搖了搖頭,小聲說道:“說來慚愧,我現在也是摸不到半點頭腦。不過方才香積寺外箭如雨下,但是羽箭都是奔著那些黑衣人和白衣人射去,可見隱藏在黑暗中的那些人無意與你我為難,這倒是一件好事。至於他們是不是梅家的援兵,眼下還無法斷定。”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心中忐忑不安,口中說道:“梅大郎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此前屢次想要利用咱們為他賣命,雖說咱們沒有與他撕破面皮,不過先有梅九郎之死,後來咱們又不肯答應為他辦事,此人心中必定恨死了咱們。若是梅家兵馬大舉來援,梅大郎有肆無恐,只怕會對咱們不利。是以咱們須得早做準備,以免被梅大郎偷襲,禍患無窮。”
厲秋風聽慕容丹硯說得甚有道理,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姑娘說得甚是。梅大郎不是什麼好人,這是確鑿無疑的事情,否則他也不會為了逃命,將源美慧棄之不理……”
厲秋風說到這裡,心中一動,暗想糟糕,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慕容姑娘對源美慧成見甚深,我卻偏偏又提起了她,只怕慕容姑娘非得大怒不可。念及此處,他不敢再說,正想著如何岔過話頭,突然聽到石牆外面有人大聲說話。只是這人說的是扶桑話,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厲秋風和慕容丹硯心中一凜,不約而同轉頭向對方望去。只是此時已近四更天,夜空不曉得什麼時候變得陰沉起來,星星已被烏雲遮擋,四周又沒有燈籠火把,是以兩人雖然面面相覷,卻壓根看不到對方的神情。慕容丹硯右手拎著長劍,小聲說道:“只恨咱們不懂扶桑話,不曉得這人在說些什麼。”
厲秋風沉吟了片刻,口中說道:“雖然不知道外面這夥人是敵是友,不過聽這人說話的語氣不亢不卑,並不兇惡,似乎對咱們並無惡意。”
厲秋風說到這裡,略停了片刻,這才接著說道:“或許他們也不曉得咱們的身份來歷,只是看到咱們與那夥白衣人和黑衣人纏鬥,以為咱們是松田家的對頭,這才沒有對咱們下手。眼下松田家那夥人已經死於亂箭之下,他們有恃無恐,自然要與咱們說話,打聽咱們的來歷。”
慕容丹硯聽厲秋風說完之後,小聲說道:“不如趁著這夥人還沒有大舉圍攻,咱們先行退回後院,讓葉逢春出面應付這些人。若是他們只是要與松田家為難,無意圍攻咱們,自然最好不過。若是他們是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