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一直擔心朱三家有失,直到劉湧憑藉華山派輕功將朱三家穩穩帶到了洞底,這才鬆了一口氣。
朱三家雖然粗豪膽大,只不過輕功一向不是他所擅長,方才站在洞口之時,卻也是嚇得兩股戰戰。劉湧連聲鼓勵,他這才咬牙閉眼跳了下來。只不過身在半空之時,已然嚇得魂飛魄散,直到腳踏實地,才慢慢睜開雙眼。
厲秋風笑道:“朱大哥,還不謝過劉先生?”
朱三家急忙向劉湧拱手道謝,劉湧笑道:“朱先生太客氣了。江湖同道,同舟共濟,何需言謝?”
司徒橋見眾人都已到了洞底,舉著火把說道:“大夥兒還是趕路罷,若再拖延,只怕又有事情發生……”
他話音未落,手中的火把猛然閃亮了兩下,便即緩緩熄滅了。眾人大驚,這才發覺每人手中的火把的火勢都在減弱。厲秋風心中一凜,對劉湧說道:“劉先生,咱們的火把用不了多久了。若是火把燃盡,就算咱們找到了靜心寺,也多有不便。何況迴轉之時,這一路上也離不開火把。”
劉湧自然也知道這道理,當下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火把遞給司徒橋,對眾人說道:“後面的道路咱們須得小心。司徒先生在前面領路,可以用一支火把,其餘的朋友請將火把熄滅,危急之時再將火把點燃。前行時咱們須得一個接著一個,千萬不可失散。”
眾人依言將火把熄滅,隨著司徒橋又向前行。這處甬道比眾人最初進入的石洞倒要寬闊不少,而且越走越寬。到得後來,甬道已有三四丈寬。只不過腳下雖然平整,兩側的洞壁卻是凸凹不平。想來這甬道乃是天生的洞穴,只不過有人加以修整而已。饒是如此,工程之浩大,已是令人咋舌。
這甬道曲折回復,幾乎沒有一段直路。走了百餘丈後,地勢復轉向下,且越來越陡峭,到得後來幾乎立足不住。好在眾人都是武功好手,仗著手腳靈活,行走之際加著萬分小心,這才無人摔倒。
直走了大半個時辰,司徒橋已換了兩支火把,甬道仍然向下延伸,只不過已不似方才那般陡峭。厲秋風越走越是心驚,心下暗想:“按著地勢來看,咱們已從那虛幻寺門之處垂直下行了百餘丈,早已深入地下,怎麼這甬道無窮無盡一般?若是這樣走下去,難道要深入地下數百丈不成?”
他思忖之間,卻聽跟在身後的鄧遙說道:“他媽的,難不成咱們要到地獄去和閻王爺喝茶不成?”
他話音方落,林義郎介面說道:“天上有三十三重天,地下有十八層地獄。咱們可以算得上是自投羅網。不需牛頭馬面來抓,自已排著隊去閻王殿報到……”
他話音未落,卻聽司徒橋怒道:“住嘴!”
司徒橋一聲怒吼,隨即停下了腳步。眾人一怔,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還以為司徒橋想要轉身與鄧遙和林義郎理論。卻聽楚丹陽顫聲說道:“這、這是什麼……”
眾人前行之際,司徒橋走在最前面,劉湧、楚丹陽跟在他身後,再後面是厲秋風和慕容丹硯。這甬道雖然寬闊,只不過眾人行走之際,不由自主地都像司徒橋一般走在甬道中間,生怕不小心觸動機關,是以都是兩人並肩前行。劉湧和楚丹陽身材高大,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跟在兩人身後,已自看不到司徒橋的身影,只能看到他手中高舉著的火把。至於跟在厲秋風和慕容丹硯身後的鄧遙等人,更加看不到前面的情形。是以聽了楚丹陽的話,眾人都不知道前方出了什麼事情。
只聽得司徒橋嘿嘿怪笑,道:“姚廣孝啊姚廣孝,江湖傳言你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我本來以為這是謠傳。只是看了這番情形,只怕你真能驅動鬼神。佩服,佩服。”
眾人聽他嘟嘟囔囔,對姚廣孝甚是推崇,心下均想:“前面到底有些什麼,能讓這個怪物如此心服?”
慕容丹硯性子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