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與燕獨飛又搜尋了半,卻再無半點發現。兩人望著路邊的河水,只見水流平緩,清可見底,而躍入水中的那幾名殺手卻如同魚兒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又向前行,既知強敵窺伺在側,是以都是萬分心。
只是又走了十餘里路,卻再無敵人出現。此時兩人已走進一個鎮子,雖只有百餘戶人家,卻也頗為熱鬧。此時已將過午,兩人都有些飢餓,便走入路邊一個的酒館之中,各自要了一碗熱湯麵。
這酒館的可憐,賣的也只有熱湯麵和包子饅頭。只是正當飯口,店中倒是坐得滿滿當當,擠了有二十多人。厲秋風與燕獨飛與另外四個食客擠在一張桌子前,抬手之間手臂便會碰到,是以頗為尷尬。耳聽的同桌幾人正自大口吃面,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夾雜著大蒜的味道。厲秋風久居宮中,燕獨飛也是大魚大肉吃慣聊主兒,見此情景,都是皺了皺眉頭。
店家將面端了上來,厲秋風與燕獨風餓得狠了,也顧不得身周眾人,當即端碗便吃。想不到這店雖然破舊,面卻煮得美味無比,兩人心下大為讚歎。
正在此時,忽聽得店外有人大叫:“殺人啦!殺人啦!”
店內忽然亂了,很多人抬腳就向外跑,店家急得跳腳大喊:“各位大爺,先把賬結了啊!”
那些人跑得更快了。
燕獨飛和厲秋風卻把面吃得乾乾淨淨,然後厲秋風掏出一塊散銀,遞給店家道:“不用找了。”
那店家本來哭喪著臉,想不到厲秋風出手如此大方,登時面露喜色,一個勁兒得道謝。一碗熱湯麵不過八個銅錢,這塊散銀能換百十個銅錢。本來以為跑了一些食客,自己今日賠得底兒掉,這樣一來不僅不賠,反倒有些賺頭,讓店家如何不欣喜若狂?
厲秋風與燕獨飛出了酒館,燕獨飛笑道:“厲兄弟仗義疏財,佩服佩服。”
厲秋風微微一笑道:“燕兄笑了。兄弟若是有錢,便不會隨你走這一遭了。”
燕獨飛奇道:“此話怎講?”
厲秋風道:“世人都以為錦衣衛花錢如流水,個個腰纏萬貫,誰知此中的辛苦?兄弟打拼了這麼多年,雖已是百戶,正六品的武官,每月不過十石米的俸祿。拿到市上折換銀兩,扣去損耗和跑腿費,最多換回九兩多點。這點錢別養家,便是在京城中租棟宅子都遠遠不夠。那些每月只有三兩銀子俸祿的兄弟,日子過得更是清苦。錦衣衛中確實有些人外出辦案大發橫財。只是大多數兄弟也是老老實實的吃皇家的飯,靠著這點俸祿活命罷了。”
燕獨飛道:“這倒從來沒有聽過,外間傳錦衣衛有錢的很,出門都是高頭大馬,錦衣玉帶,到了府縣衙門,地方官巴結都來不及,又怎會沒錢花?”
厲秋風苦笑道:“市井傳言,做不得數。便如飛魚服,都是宮中縫製,若是不心弄破了,還得自己出錢去修補。只盼這次能和燕兄發一筆財,兄弟拿了銀子,遠遠的躲到江南,再也不管江湖中事。”
兩人談談講講之間,已自隨人流走到街口。但見前面已聚集了百十號人,不時傳來驚呼之聲,夾雜著呼喝聲和兵刃撞擊聲。
兩人知道有人動手,急忙擠進人群。只是這街口本來就,擠著圍觀的人又多,待二人擠到前面時,各自都出了一身大汗。
但見一群捕快手持鋼刀鐵尺,將兩個人圍在當鄭
厲秋風和燕獨飛一見被圍的那兩個人,不由得心下都是一凜,暗自想道:“怎麼會是她?!”
但見一個青衣人頭戴深笠,手持長劍,正是曾與餘長遠激斗的那名慕容家的少女。
她身後護著一個女子。這女子三十多歲年輕,身穿粗布衣衫,頭髮散亂,臉色臘黃,正自驚恐的躲在少女身後,全身瑟瑟發抖。
一名捕快陰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