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橋見厲秋風一臉驚愕,苦笑了一聲,道:“我倒是想過……”
厲秋風臉色一變,道:“自古盜墓者決無好下場。司徒先生,你做下此等惡事,不怕報應麼?”
司徒橋道:“厲兄弟,我是說想過去盜這些人的墓,不過最後沒有下手。”
厲秋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心下暗想:“幸好你天良發現,否則這些人的墓被你掘了,只怕將你千刀萬剮,也難贖你的罪過。”
卻聽司徒橋說道:“我雖然想到了這些人,只不過蚩尤戰黃帝,只是民間傳說,又到哪裡去找蚩尤的墳墓?白起死後,其墳墓已渺不可考。楚霸王婦人之仁,我所不取。韓信雖然精通兵法,百戰百勝,不過手無縛雞之力,何況此人活著時被劉邦玩弄於股掌之上,心不狠手不辣,這才死於婦人之手,稱不上是英雄。狄青被歐陽修一夥文臣欺負得天天在家中生悶氣,最後活生生鬱悶而死,估計死後也是一個受氣鬼。至於岳飛,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對於這位將軍還是心存敬意,他的墳墓,我是萬萬不能盜的。本朝開國諸將,一個個都是孬種,被朱元璋百般折磨也不敢反抗,我也懶得理這些軟蛋。思來想去,只有關老二怨氣極大。死後還在玉泉山顯聖,大叫‘還我頭來’。我若是取了關羽的屍骸,用做陣膽,定能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厲秋風聽他說到這裡,冷笑了一聲,道:“所以你就跑到洛陽關冢,盜走了關羽的頭顱?”
司徒橋道:“不錯。我打定主意之後,連夜出了高平城,一路向洛陽出發。只不過出了高平城不遠,我便發覺有人暗地裡跟蹤。初時我尚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只不過在一處村子中,竟然又險些陷入幻境之中,我這才知道在長平古戰場截殺我的那兩人又追了上來。我對這兩人極是忌憚,是以破解了機關之後,便繞道向東,想甩開兩人。哪知道這兩人陰魂不散,我雖想了種種法子,卻始終擺脫不了他們。只不過他們雖然屢施奸計,想要將我擒住,陰謀卻也沒有得逞。這樣一路我與他們勾心鬥角,各施手段,終於到了洛陽城。”
厲秋風點了點頭,這才繼續向前走去,邊走邊對司徒橋說道:“那兩人武功既然在你之上,這一路上卻並不以武力對付你,只是佈設機關。想來是因為被你打傷那人傷勢未愈,不能出手傷你。不過在小鎮上我與他交手,此人倒不似受傷的模樣,想來傷勢已然大好。司徒先生,你可千萬要小心了。”
司徒橋嘿嘿一笑,道:“厲兄弟,有你與我同行,自然不怕這些江湖宵小之輩突施偷襲。”
厲秋風“哼”了一聲,道:“你倒打得一手好算盤。”
司徒橋道:“我在黃河渡口總算將這兩人甩掉了,便即潛入洛陽城。我在關冢踩了三天點,想不到史家刀那些王八蛋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與老子……與我為難,於是打了一架。後來我潛入關冢,再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厲秋風聽他說完,將自己親眼所見的情形與他所說之事一一對照,倒也盡數能對得上,想來並沒有說謊。他沉吟了片刻,道:“你在盜走關羽頭顱之前,還盜了別人的墳墓罷?否則史家刀也不會與你為難。”
司徒橋見瞞他不過,嘿嘿一笑,道:“我想關羽既然是曹孟德下令安葬,想來墳墓的規制陳設與曹氏一族的墓葬應當有相同之處……”
厲秋風心下一凜,道:“你盜了曹孟德的墓?”
司徒橋搖了搖頭,道:“厲兄弟,我在虎頭巖曾說過,曹孟德的陵墓藏在漳河水底,極是兇險,若無十分把握,我是萬萬不敢去動他的墓葬。不過這個老小子不是什麼好人,儘早我得掘了他的墓,看看這個老傢伙到底是什麼模樣。只不過這次事情緊急,我思來想去,便想到了曹丕這個小子。是以我到了邙山,偷偷挖掘一條地道,直通往曹丕的地宮。本來這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