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高進也沒能倖免,跟著眾人一起跪在了堂前。
“高……高大人!”蕭文昌立刻發現了高進也在劫犯之中,頓時大驚,“高大人,你怎麼被人錯當成劫犯給抓來了?”
梁廣達暴喝道:“蕭刺史,你說什麼?劫犯裡面竟然有高刺史?這……高刺史,有句話是怎麼說的?卿本佳人……後面是什麼來著?”
李流星扯了扯嘴角:“梁將軍,後面是‘奈何作賊’,哎,你就不能好好地學學文化麼?”
梁廣達滿臉笑意,用力點頭:“是,王爺教訓的是!末將以後多學學文化,以免出這種醜。”
蕭文昌與高進對視了一眼,心中暗道:尼瑪,真正出醜的是高刺史好不好?這個梁廣達,是故意如此,還是確實沒文化?
李流星故意踱到了高進面前,彎腰低頭,盯著高進:“喲呵!真的是高刺史呢!梁將軍,你給我從實招來,到底是怎麼把高刺史給抓起來的?這不是錯抓了好人嗎?”
說著話,李流星過去給高進鬆綁,還假惺惺地把高進攙扶了起來,連連說高刺史受驚了。
梁廣達拽過一個能說會道計程車兵,讓他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
隨著這名士兵的敘述,高進的臉色黑如豬肝,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事已至此,該如何辯駁?根本無話可說啊。
李流星嘆了口氣:“高刺史,事實很清楚啊,你作為朝廷命官,竟然帶了一夥強賊,搶人家李老闆的水晶糖,這是公然破壞市場秩序啊!你太讓我失望了!蕭刺史,按照朝廷律法,高進作為首犯,該當何罪?”
高進悔得腸子都青了!就為了一個小舅子的生意,自己的前途全搭進去了!這真正是得不償失啊!
蕭文昌遲疑著說:“這個……啟稟王爺,按照我大唐的律法,像這種團伙搶劫的案子,首犯的話,最輕的情節,沒有造成嚴重的損失的情況下,也要入獄三年,革職查辦。”
李流星盯著高進:“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蕭文昌內心裡並不想治高進的罪,可是,高進犯到了梁廣達的手上,李流星又是一副公正執法的模樣,蕭文昌也只能無奈地說:“嗯,王爺,本官對高刺史的為人一向清楚。本官覺得,高刺史肯定是遭人陷害!”
蕭文昌這麼說,無疑是劍指梁廣達。
高進立刻明白過來:“是啊!刺史大人,下官確實是遭人陷害啊!”
他指向剛才那個敘述案情的小兵:“這個小兵肯定是受人指使的!下官是恰巧經過那個地方,糊里糊塗地就被當成賊人抓來了,下官冤枉啊!”
梁廣達怒吼:“高進!這幫士兵都是你帶來搶水晶糖的,你竟然還狡辯?真特麼的顛倒黑白啊。”
高進忽然大喊一聲:“王爺!我冤枉啊!”
這一刻,如果蕭文昌不向他伸出援手,他確實有心想要舉報一下蕭文昌的冒賑大罪,但是,他自己也參與了進去,要砍頭都砍,少不了他高進,而且還要滅九族!
高進衡量了一下,最終沒有舉報。而且一旦他舉報了之後,蕭文昌這個圈子的人,肯定饒不了高進的家人。
蕭文昌拈鬚點頭:“嗯,你有何冤枉,儘管說。”
高進說:“卑職並不是打算劫下對方的水晶糖,只是聽說我的大舅哥要做蠢事,派人……去劫水晶糖,本官趕往出事地點,是為了制止啊!”
“哪知道梁將軍埋伏在現場,還沒等下官說話,就被抓捕了。”
蕭文昌暗暗點頭:嗯,高進還算有點小聰明,辯駁的好。
他立刻說道:“王爺,案情複雜,本刺史決定,把高刺史和這些士兵帶回去,慢慢審問,如何?”
李流星搖頭:“要審就現場審問!不用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