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我現在需要上課,有什麼事情我們後面再說。”昨天忙了一整個兒下午,姜詩錦到現在都是身心俱疲的狀態,根本沒有應付其他瑣事的心情。
“更何況,你我都是成年人了,你這麼攔著我,不讓我上課也不不是很好吧……”
都已經搬出宿舍,姜詩錦就更不想再發生什麼不必要的衝突:“在宿舍的時候,我也沒有影響到同學你休息過。”
“而且現在我上課已經要遲到了,如果你有什麼必須說的話,新生群裡有我的微信。”
這些天和關祺住在小院兒裡,姜詩錦一直受到前者薰陶——有的時候你為了不發生矛盾忍著他們,他們就覺得你害怕他們。
雲傾灑下來,昭示著時間的流轉,姜詩錦知道自己不能再把時間耽誤在無用的事情上……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之前因為你帶到宿舍的東西,我們都過敏了,去醫院看病和開藥的這些單子,學校報不報,我這段時間耽誤的課程和時間,這個賬總是得算一下。”
來人手裡一大袋子影印件,往姜詩錦懷裡一塞:“你可以看看這些,原件我可都存著,影印件你就算是毀了也沒用。”
“如果你不打算解決這件事的話,我依舊可以去找輔導員聯絡你家裡面。”
姜詩錦聽得一愣。難怪昨天母親特地多問了幾句,原來是輔導員在找過自己之後,又把事情和家裡說了一遍。
“我說過不要動的東西,你自己硬要去碰,那些生漆也值不少錢,我並沒有和你算這個賬。”提到家人,姜詩錦的情緒終於到了忍無可忍的點。
“學校裡的事情,和老師解決過就好了,你無理的要求為什麼也要影響到我家裡?”
父親忙,姑姑又受了傷,家裡面就指著母親操勞。錢不缺,缺的就是時間。
“什麼叫做無理的要求?”對方顯然沒想到姜詩錦今天居然沒有和往常一樣的息事寧人,倒是被噎得磕磕巴巴起來,“我,我被你放在宿舍的東西禍害成這樣。”
拉起袖子,上面已經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呆了片刻,無理取鬧的人又開始指著原本過敏起過疙瘩的地方:“這裡,之前都是疙瘩,我拍給父母,父母都不忍心看!”
“這裡,這裡,我這裡都有之前存著的照片,你休想抵賴!”
姜詩錦明白,這種事情往往最後的處理結果多是各打五十大板,總的來說少不得要自己賠償——哪怕自己放在那裡,甚至貼上標籤,禁止觸碰。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再有兩三分鐘就要上課,如果還不解決面前這個麻煩,跑去也要遲到了。姜詩錦決定不再一味的忍讓下去:“如果你一定要糾纏,其實你可以去告我,到時候你損壞我那些東西,我也會找人估價。”
“都是同學,何必告……”
“能商量解決也沒必要鬧到法庭上去,是吧。”
“就這些?”關祺聽著姜詩錦的描述,心裡給後者鼓著掌,“這不就解決了麼,明明就是對方先欺負人、”
“嗯,後面的我沒有聽,去上課了。”
“挺好,挺好!”不知道關祺從哪兒變出來塊兒蛋糕,擺好在桌子上,“來來來,慶祝一下。”
“不過,你家長有沒有說什麼,就……咱們這些事兒?”
“沒什麼。”
其實姜詩錦母親並不是很贊同。
杭繡這件事就已經讓薑母很是頭疼,後者現在只希望孩子把自己本職工作做好,踏踏實實的,其他事情好與不好、成與不成都不那麼重要。
“那你怎麼想。”
“既然已經做了,我不想再和小時候一樣半途而廢了。”
“嗯,你自己考慮好就行。”關祺也害怕臨門一腳的時候,突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