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周團練瞪了他一眼,「老子說欠著就是欠著。」
「他孃的,有本事姓白的去漳州府要。」
申金一聽,也覺得這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但轉念一想,趙大人怕是要頭疼了。
「還不快去,等著姓白的來佔便宜嗎?」
申金嘆氣道:「如此一來,可是徹底得罪王指揮使和白知府了。」
周團練冷笑道:「有本事他就把我拖去宰了吃,老子光棍一條,怕他們個球。」
申金一想也是,他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有糧食卻被拖走,至於朝廷的,看青州營這情況,就知道糧餉不是那麼容易要下來的。
有了決定,申金的動作極快,很快便將糧食裝車運走。
去漳州府,他們也算熟門熟路了,兄弟們閉著眼都能走。
白知府帶著人到青州營運糧食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空空如也的倉庫。
且不說白知府暴跳如雷,王指揮使惱羞成怒,周團練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這邊趙雲安看到運送糧食的車隊,眉頭也擰成了一個川字。
申金只衝著他傻笑,顯然理虧。
趙雲安咳嗽一聲:「申大人,你可真是會為我找麻煩。」
申金連忙幫他倒了一杯茶:「趙大人快喝口茶潤潤喉嚨,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
趙雲安喝了口茶:「本官怕前腳收下糧食,後腳彈劾的奏摺就到陛下跟前了。」
申金拍著胸脯道:「去年趙大人仗義出手,才免去青州營挨餓受凍,還糧食是應該的,皇帝老子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
「話可不是這麼說……」趙雲安微微挑眉。
申金與他合作過一次,也瞭解這位大人,立刻問:「大人若有吩咐,末將莫敢不從。」
趙雲安便道:「周團練將糧食送過來,總不會是真的要還給我,這糧食暫存在漳州府,是個活生生的麻煩,還得每隔一段時間給你們送回去口糧。」
「你瞧瞧,這可是源源不斷的麻煩。」
申金便道:「兄弟們也願意一直為副團練大人效命,別說玉璋湖,再來幾個都能給你疏浚的乾乾淨淨。」
「玉璋湖維持的很好,暫時用不著。」
趙雲安笑著看向申金:「不過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本官想請周團練搭把手。」
「大人請說。」
趙雲安定定的看著他:「漳州府這一年來富裕不少,商賈來往頻繁,誰知竟有宵小盯上了他們,接連發生了一二起打家劫舍案件。」
「漳州府的衙役你也是知道的,嚇唬一下良民尚可,旁的不提也罷。」
申金忙道:「趙大人放心,等我回去就帶著兄弟們橫掃一圈,將這群人一網打盡。」
「申大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趙雲安搖頭道:「授人與魚不如授人與漁。」
申金臉色一頓。
「常順,你進來。」趙雲安一聲令下,常順便從外走進來。
申金只覺得一段日子沒見,趙雲安身邊的這常順小哥越發魁梧,跟一座小山塔似的。
「漳州府的生意還得繼續做下去,青州營的人總不能時時刻刻在這邊盯著。」
趙雲安指了指常順:「本官想請周團練派幾個得用的過來,教一教我這隨從,到時候從漳州百姓中抽取身強力壯的男人,讓他們自己保護家園。」
申金腦子哄的一下,下意識的看向趙雲安。
藏兵於民,那不就是私藏民兵,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趙雲安卻像是看不見他的疑問,繼續道:「也不需多,只需幾個得用的即可。」
「畢竟他們過來,也是幫本官操練尋常百姓,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