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衢看著他,淡淡笑道:「張公子,不過是小孩兒玩鬧,咱們站在一旁看看就罷了。」
張子誠一瞧見趙雲衢,眼底的嫉妒更甚。
尤其是想到自己被皇帝懲罰,硬生生捱了二十大板,還被周圍的人笑話,頓時更惱怒。
不過他吃了教訓,這會兒沒直接鬧起來,反倒是說:「怎麼,你還不許我打抱不平了?」
「趙三郎,你讓盧三郎拿盧大人的愛劍做籌碼,輸了卻只需喝酒,是不是不地道?」
趙雲平瞪著他:「我只是玩玩,不像某些人喜歡霸佔別人的東西。」
盧三公子也是頭疼,對著趙雲平使眼色。
他們原本玩得好好的,因為熟悉才開了玩笑,誰知道張子誠忽然冒出頭來。
張子誠卻一把按住盧三公子:「這樣吧,如果你弟弟輸了,就讓他把聖人所賜的玄玉拿出來,讓我等也長長見識。」
玄玉!
趙雲平一下子炸了:「你什麼意思,那可是聖人所賜,怎麼能用來打賭。」
趙雲衢也道:「張公子是金枝玉葉,可我們卻不敢踐踏聖恩,此事不妥。」
「不過平兒方才確實也有些莽撞,不如用這玉佩來當彩頭吧。」說著將自己佩戴的玉佩取了下來。
趙雲衢作為永昌伯嫡長子,身上帶著的自然都是精品,價值不菲。
盧三公子也道:「沒必要沒必要,方才我只是想逗一逗小弟弟,不當真的。」
趙雲安開口,清脆道:「是小七第一次參加宴會,對什麼都好奇的很,三哥哥想帶我玩玩,所以才會這樣。」
「諸位大哥哥,是安兒不好,對不住大家,擾了大家的興致。」
「張家哥哥也別生氣,安兒跟你道歉好不好?」
那濕漉漉的眼神,讓人瞧著心疼,圍觀的人心底不免腹誹,張大公子也太霸道了一些,這麼大人了,居然欺負一孩子。
盧三公子原本就跟趙雲平交好,常聽他說起自己弟弟,這會兒一見,趙雲安果然長得好看,更難得分外懂事,跟他家裡頭的糟心弟弟完全不一樣。
立刻便道:「這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其實投壺也就玩一個高興。」
其餘眾人也說:「咱們不喝酒,光是玩玩也挺好的。」
趙雲衢提議道:「今日特來賞梅,玩一會兒身上熱乎,正好去園子裡頭轉轉。」
盧三公子笑道:「那可正好,興國公府的梅園可是滿京城都有名的。」
張子誠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將他略了過去,頓時心生惱怒。
偏偏在場的人都是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可不是他身邊的狗腿子,就算他生氣也無人搭理。
驀的,張子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底閃過一絲惡意。
他搖了搖扇子,帶著隨從離開了。
趙雲安也沒因為他影響了自己的好心情,果然跟著幾個哥哥玩起投壺來。
一投一個準兒。
盧三公子瞧了,忍不住笑道:「小七還真厲害,這準頭比得上我。」
「你就吹牛吧。」趙雲平取笑他。
盧三公子又道:「哼,你方才故意騙我,我還沒跟你算帳。」
玩鬧了一會兒,眾人身上果然熱乎起來,趙雲衢摸了摸弟弟的額頭,阻止道:「今天天冷,再玩就出汗了,受了寒就不好了。」
「那好吧。」趙雲安有些意猶未盡。
盧三公子見他可愛,便笑道:「小七愛玩還不簡單,改天你來我家,到時候我們玩個痛快,肯定比在這兒自在。」
趙雲安便道:「盧三哥哥,那咱們說好了,你可一定要來邀我玩。」
盧三公子被他一聲哥哥喊暈了頭,拍著胸脯